“嘻嘻嘻咦嘻嘻嘻~”
星沉一步步靠近管裕,一口亮白的牙齿瞧上去晶莹剔透,却更添几分渗人。
管裕被绑在太师椅上的手指一颤,在他放大的瞳孔里,星沉桀桀笑着,狰狞无比。
“管~裕~你~死~定~了~”
星沉猛的扑向他。
“哎哟!”也不知道是谁的脑袋挨了一记爆栗。
星沉吃痛的捂着后脑勺,怒视那人,却又在那人凉凉的眼神里干笑了一声。
“师父,你继续,继续……”
他慢慢往后挪去,屁股又被夏十七抬脚用膝盖撞了一下。
“去扎他的手,瞧瞧他会痛吗。”
星沉“哦”了一声,悠悠走过去,佯装叹息道,“管裕大哥,我不是故意要扎你的,你要怪,就怪我师父吧!”
说罢,他高高举起手,作势要拿银针狠狠地扎向管裕。不管他用不用力,这么扎下来的银针一定会贯穿管裕的手臂。
饶是管裕铁骨铮铮,见这来势汹汹的架势也忍不住闭了眼,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然而,手背却只传过来淡淡的一下刺痛,管裕吓得身子一震,星沉咯咯笑起来。
“管裕大哥,你痛不痛呀?”
管裕打开眼帘,入目就是他得意洋洋的神情。
星沉又拿银针轻轻扎了一下他的手背,管裕心中温柔得可以溢出水来。
管裕弯了弯唇角,摇了摇头,“不痛。”
星沉立即向夏十七汇报,“师父,他不痛诶,你的麻药起效了。”
“看来后院种的曼陀罗还有点用处。”
夏十七继续捣弄手中药壶的药草,点点青绿的汁液飞溅在她手背上,她自然地抬起手背送到唇边,舌尖探出微微一卷,接着便蹙了眉。
“好怪的味道!”
既甜又辣,她舌尖都微微发麻。
星沉立即要爬上来,眼巴巴瞧着她,“师父,我也要尝一口。”
夏十七毫不客气,从药杵勺起了一大块稀烂的草药,递到星沉面前。
“尝吧。”
星沉懊恼地蹙起眉头,跺了跺脚。
见他不尝了,夏十七淡淡笑了笑,转眼去看管裕,却瞧见管裕呆怔的眼神。
他正望着夏十七出神,悠远深邃的目光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而夏十七瞧了他半晌,他都毫无知觉似的。
“管裕,你怕不怕我害你?”
夏十七忽的开口问道。
管裕这才被她的话拉回了思绪,闻言淡笑起来,即使他被绑在太师椅上,双手受到桎梏,甚至连双腿都被紧紧捆在椅子腿上,却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姑娘只管拿我试药,说一声痛了,算属下输。”
如此高傲,清冷,活像是那人!
夏十七想到苏斐南对她的所言所行,即使知道他有些时候不是故意的,她也忍不住不开心,当即便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