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南神色如常,他十分镇定,却
并非是装出来的镇定,而是淡然微笑。
“皇上可否听臣一言?”
从今起,再无皇兄和臣弟。他与苏哲谦,只是浅浅的君臣关系!
常白暗暗撞了身侧男子一下,那男子立即会意,顿时嚎叫出声。破锣一般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顿时叫不少女子都捂住了耳朵。
难听!真难听!
“皇上,草民可怜的妻儿至今被关在煊王府的柴房内,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苦楚!昨日草民去看妻儿之时,还听见贱内说,煊王府内有人要奸污她!”
“什么?!”
苏哲谦拧眉回身,越发生气,“管裕,竟有此事?”
管裕不慌不忙,他家主子已经转了性,自然是天下无敌第一聪明了。主子没否认,他也知道其中的几分意思。
不就是泼脏水吗?他也会。
“皇上明鉴,草民的确将这些人的妻儿都接到了王府的后院中去。但——”
管裕面露为难之色,垂着眸,神色多少有些难看。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越发惹得苏哲谦冷笑。
“做便是做了,休要狡辩!”
“是,”管裕袖手,低低恭敬地说道,“这些人的妻儿乃是自行上门来,说是咱们王府需要她们的相公做冒险之事,保不齐就要掉脑袋。这才向煊王府索要黄金良田绸缎等等之类的东西。想来她们如今还在王府内搜刮,草民为了王爷的清誉,实在是忍下了这口气。”
管裕抬眸,眸光内灼灼光华流动着。
“还请皇上做个决断。若是皇上肯信咱们王爷,那王府损失了多少东西,草民都不会有一丝怨言。但若是皇上坚持信那些信口开河之人,草民就不能容忍王府内的东西被这些无知刁民抢走了!”
夏十七暗暗叫好,管裕果然是管裕!这为人处世的态度,滴水不漏啊!
苏哲谦眉心微跳,他几乎是立刻就在心中暗骂常白做事不牢靠!
常白似有所觉地抖了抖身子,这才轻声开口,“管事说的都是对的。阿福,还不跪下,告诉皇上你说的都是假话!煊王爷的确是被冤枉了的!”
名唤阿福的那人趴在地上正痛哭着,闻言扭过头便怒骂,“常白!你休要为了那么一点金银珠宝就昧了良心!咱们分明都是瞧见了的,是煊王爷突然发狂动手杀人,路过的一些侠客才拔刀相助!”
他一咕噜爬起来,指着几人,一一叫到他们的名字,旋即大喝一声,“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为何要骗皇上?”
苏哲谦的面色难看至极。
殿中贵女有些不忍看,却耐不住好奇心。
照这样来看,谁都是有理的,只不过肯定有一方在骗人!
夏十七忽而轻唤夏小荷,“该你说了。”
夏小荷跪伏的身子立即坐直,她垂着眸,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叫人看不真切。
“民女夏小荷,乃是在煊王府门口摆云吞摊的,那一日正巧有几人在民女摊子上买了几碗云吞。民女见他们长得凶神恶煞,一时间不敢多看,后来却见这几人猛地拿出刀剑冲向煊王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