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荷身着一袭藕粉色淡罗裙,乌黑发亮的青丝被布巾紧紧裹住顺在脑后,而她即使生养过孩子,腰身还是纤细如柳。从背后望去,宛然一个妙龄女子。
不由得让人想探寻她的容颜是何等美丽焕发。
但,夏小荷抬起眸来,她的容颜平平无奇,唯有一双晶亮的眼眸纯洁无瑕,里头流转的万千光华顿时叫人失了神。
苏哲谦神色稍稍一缓,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一个弱女子倒不至于骗朕,你可知道那些人来自于哪里吗?”
夏小荷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只能应一声不知。
瞧这样子,苏哲谦倒像是信了夏小荷。
夏小荷忙趁热打铁,“皇上,那些刺客居心叵测,若非我当日躲在倚月楼内,才躲过了一劫。”
“倚月楼?”苏哲谦拧眉望向管裕,嗓音轻狂,“那又是什么地方?”
“倚月楼在天香楼对面,是一家酒楼。当日倚月楼内之人想必也瞧得十分清楚,但草民前去问询,他们皆说那日他们休沐,不肯吐露分毫。”
“哦?你确定倚月楼之内的人都瞧清楚了?”
“草民不敢骗皇上。”
苏哲谦的神色眼看着缓和下来,然而落到一旁悠然笔直而立的苏斐南身上,便顿了片刻,眼神又凝滞起来。
“三弟,你可有什么话要与朕说?”
殿中的女子大气不敢喘一声,显然煊王爷在劫难逃,若是她们被赐给了煊王爷当侧妃,只怕下场也十分凄惨!
夏十七定定望着苏斐南,眸中全然的信任叫顾清昭心头一痛。
他隐忍着,想要垂眸,却抑制不住自己望向夏十七的冲动。
苏斐南薄唇轻启,先是唇角一弯,荡开了一抹洒脱恣意的笑,那双凤眸中却毫无笑意,有的只是沉沉昏暗的光。
“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争辩不了,但苏哲谦有一个缺点,那便是虚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扑朔迷离的案件之前,证人各执一词,显然有一方是在欺骗众人,但先示弱的一方总占有先机。
苏哲谦眸光微动,竟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三弟,你该说说看,那日究竟是如何的情形?”
苏斐南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眸光深邃昏沉,他悠悠望向管裕,眸色一深,“管裕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一字一句,都未曾提起夏十七。
仿佛夏十七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顾清慕亦起了身,来到苏斐南身侧,柳眉微蹙,有些担忧。
“皇上,臣女相信煊王爷是清白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臣女始终站在煊王爷的身边,支持他!”
苏哲谦望着这二人,一俊一美,倒是天造地设的登对。
“来人,传朕口谕。煊王总归失德,本应即刻遣去先皇所给封地,但朕念及兄弟情义,不舍煊王就此离京,特留煊王在府上禁足三月。待查明一切真相过后,再行处置。”
众人震惊,苏哲谦这是要激怒苏斐南的前奏?
苏斐南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