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广临走前,暗暗瞥了一眼那关在牢狱中的男子,心中想着狱卒唤他“杜大人”,这京城中姓杜的大人他倒是认识一位,只不过这些年过去,也不知这位杜大人是否是那位杜大人了。
此处撇去不提,夏十七与顾清昭走到煊王府门前的莲花巷口,如今这巷子四周倒有人敢出来摆摊卖些吃食和小玩意儿了。
其中,夏小荷正与陈芸杉忙活着,二人的云吞摊前居然生意也不错。
“成娘子,真是好久没见到你出摊了。怎么?先前那煊王府遇袭的时候,你没躲过去,被吓着了?”
有人与夏小荷搭话,夏小荷也笑着回应他道,“不是的,是我家相公近来身子好了许多,我忙着照顾他,就疏忽了出摊的事情。”
“哟?成相公竟然醒了?我可是听他哥哥说,成相公这一辈子都是躺在床上的命了,也亏得你愿意一直跟着他,若是换成别的没良心的女子,早就跑了!”
夏小荷羞涩地笑了笑,眸光亮晶晶的,“我相公不光醒了,如今还能走路呢,可好了!”
“那真是一件大喜事啊!恭喜恭喜!”
“诶,话说那成大昨儿进了衙门,你们可知道?”
一个摊子四周,总免不了闲聊的人。何况成大就是成玉的哥哥,听他们说起来成大的事情,夏小荷不好不搭理,即使她心中厌恶极了那个男子。
“你们说的可是我相公的哥哥?”
那打开话头的男子理所应当地点头,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神情,“你那大哥跟人当山匪去了,昨儿才被押解回京呢!你还不速去看看?”
夏小荷闻言,果然变了脸色。只见她十分急切的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我昨儿亲眼瞧见的,那姜指挥使押解的可不止成大一人,还有许多正儿八经的山匪,恐怕成大是被他们误抓的!”
夏小荷急急将腰间围裙解了,又将掌汤的大勺递给陈芸杉,神色焦急地走了。
众人见她并非往莲花巷中去,都是一怔,又盯着夏小荷的背影,私下讨论道,“你们可知她今日是从哪儿出来的吗?”
“她是从煊王府侧门出来的!”
“吓?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怎么进了煊王府?”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那人色眯眯的眼神从夏小荷头顶打量到足跟,这才嘿嘿一笑,眸中流露出的意味。
“夏小荷长得是不怎样,但这身子想必定是销魂蚀骨。你瞧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还有缠得紧紧的小脚,啧啧,我可以玩上一年!”
众人哄笑,“可去你的吧!”
陈芸杉见他们很快讨论起了别的事情,顿时松了口气。她精神一松懈,便注意到了站在一旁静静望着她的夏十七。
陈芸杉动了动唇瓣,却未曾唤夏十七,但她眼眸中却缓缓荡开一抹温柔笑意。
夏十七也朝她点点头,并未靠近。
顾清昭送夏十七到了王府门口便
罢了,夏十七与他低声道谢,转身欲走的时候,顾清昭忽的唤住她。
“怎么?”
夏十七回转身,眸中唯有疑惑。
顾清昭先是含笑冲她摇头,却又轻轻点头,不知是要传达什么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