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欠老板一百多万,手边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绮绮始终对她家避而不谈,不过看来这次他必须问个清楚。
“绮绮,可以出来谈一下吗?”蒋映人下午特地请假回来。
“刚刚你母亲来找我……”
他话没说完,房门便打开,赵上绮一脸惊恐。
“她去找你?!她去找你做什么?是不是她威胁你要钱?”
“你母亲想跟我借一百万。”
“你不要理她,她是神经病!”赵上绮冲动地吼出口。“你不要理她!”
她的情绪异常激动,蒋映人想握住她的手却遭她闪避开来。“不要碰我!”
“绮绮,你太激动了,冷静一点。她是你母亲,你不应该这样骂她。”
“我为什么不能骂她?她根本就是神经病,一开口就跟你借一百万,你千万不要拿给她,她很爱钱,一旦上瘾会狮子大开口,你千万别理她。”赵上绮烦躁地在客厅走来走去,一会儿握紧双手面露冷酷,一会儿又神色不安充满痛苦。
“绮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那么恨你母亲?”他没忘记她的伤痛来自家庭。她恨极了自己的母亲,这痛,肯定很深。
他的问题让她停下慌乱的脚步,她转过头,面带冷笑,然而笑容里又带有浓浓的悲哀。
“她不是我母亲,我没有这种母亲,我恨不得她去死!她怎么不去死一死算了,为什么还要活着来折磨我?我恨死她了,她最好去死!她最好——”啪!
蒋映人重重打了她一巴掌。从没见过她如此慌乱焦躁的一面,他希望她能冷静。
“我清楚每个家庭都有难言之隐,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我不希望你这样说她,非常不孝。”他的严厉宛若一把利刃,牢牢刺中她的心脏,令她血流如注。
她眸光泛冷,内心渐凉。
“你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资格这样说我!”她激动狂怒。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希望自己的母亲去死?”
蓦地,过往的那一幕幕又窜进脑海里,她头痛欲裂,一手捂着额际,转身便跑。
“绮绮……绮绮……”他决她一步的把门关上。
“别过来!不要碰我!”对他的触碰,赵上绮露出厌恶的神色。“放开我!”
“绮绮,有些事你应该明白说出来会更好,放在心底永远没人能懂你的痛苦,告诉我好吗?”
他知道自己已经触及她真正的痛处,如果要她能再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必须逼她说出口。
“不要逼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来告诉我啊。”他抓着她,不放手。
要她说什么?
说她不只身体脏,连内心也是脏的?
说她曾经满脑子想杀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男人,还有路上所有曾经对她指指点点的人?还是要说她内心藏了一件比差点受到强暴还要更不堪的往事?
差点被强暴很痛苦,然而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更是残忍至极。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个差点强暴我的男人,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是我母亲为了十万元将我卖给了他,随他怎么样都可以。”听见这个震撼的答案,蒋映人错愕不己。
“你有问过你母亲吗?”
她冷冷一笑。“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那个男人的屋子里,对我下药的就是我母亲跟我弟弟,在没昏迷之前,我还跟他们一起吃饭,醒来后却身在另一个地方,答案已经很明显的摆在眼前,你觉得我还需要问什么?你说啊,我到底还要问什么?
还想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们会一块儿吃饭?因为我接到大学联考的成绩单,我笃定自己能念到心目中的第一志愿,所以我亲自下厨,想跟他们宣布这个好梢息,结呆等着我的竟是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不敢回家,躲在附近的公园里,确定他们都不在家后,才敢回去,收抬了简单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