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宥帧嘴角还沾着饼屑,童怀安朝她笑了笑,“那既然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他说着将盛着芙蓉酥的碟子往江宥帧面前一推,上面还有三块。蒋夫子正伸向芙蓉酥的筷子顿住,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都没眼力劲儿?
“这也太多了!还是给夫子吃吧!”江宥帧把碟子往蒋夫子面前一推,她都连吃两块了,不想吃了。
蒋夫子:???
童怀安脸色不虞,却又很快将目光投向了温如玉。
“温兄,不知此次县试可有把握?”
“不敢说把握,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温如玉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道。
“哦?听闻温兄从小就有神童之称,那之后的考试必然名列前茅。”
“不过是虚名,童公子快别拿来取笑。此次县试人才济济,不求名列前茅,只求榜上有名。例如江师弟,一鸣惊人,非在下所能比。”温如玉说着惭愧地摆了摆手,一副自谦的模样。
“温兄何必自谦?如若不是真才实学,怎会得此盛名?不过有一件事温兄倒是没有说错,此次县试确实人才云集。听闻柯振秋也在,而他正试中是第二名,不容小觑。”
童怀安说着端起茶碗轻呷了一口,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温如玉心中不悦,但面色依旧如常。
“其实说来也是巧,振秋与我是旧识,若非他一直身体欠安,实则去年就应该下场了。”
又是熟人?这世界可真小,江宥帧不说话,连喝了两碗燕窝。
不得不说,有钱真好。燕窝这样的好东西,能吃到饱,你信不信?
“振秋确实有实力,不过身子也确实差。”蒋夫子点头附和。
“柯振秋平日里很少出来文斗,不过说起他来,大多都是认同他才学的。不过比不得童公子,如今整个通州府一说起文斗,童公子的名讳是必然要被提起的。”
江宥帧的嘴差点张成“o”型,这俩咋回事?她怎么觉得这俩掐起来了?之前温如玉不是还很崇拜童怀安的吗?怎么现在好像有点剑拔弩张的样子?
这不摆明了说童怀安沽名钓誉,参加文斗就是为了扬名吗?甚至连最不喜欢的柯振秋都拿来踩童怀安了?
“哪里?还是温兄的神童之名声名远播,通州府谁人不知神童温如玉呢?”
这会儿就连蒋夫子都察觉出两人的不对了,怎么回事?怎么又不对劲了?
听着像是互相恭维,然而却又有些阴阳怪气,反正哪哪都不舒服。
唉!蒋夫子叹了口气,看来这一顿宴席又要积食了。
童怀安勉强笑了笑,转头看向江宥帧,发现她正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顿时心里更气了。
一顿饭蒋夫子吃得不明所以,他不明白,为何本是宾主尽欢的宴席,最后都会有些不愉快。
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宥帧和温如玉,他总结出了结论。
“日后有人宴请你们,老夫就不去了。你们少年人的宴席,我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