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哭笑不得的跺了跺脚,“公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说笑?若是第三场再输了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铭泾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慌不忙的说道,“急什么,有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在本公子还怕会输不成?超,此事不要宣扬出去,否则闹大了谁脸面上也不好看,这委屈你就暂且忍耐一下吧,等回到府里本公子自会还你一个说法。”
超知道不是自己出了问题心里安慰了许多,连忙跪地叩谢,连连说着,“多谢公子。”
这时,空地的另一边当日与关莞在铭泾公子府里对对联的男子紧紧的盯着关莞,他俯身在佑公子身边恨恨的说,“公子,就是那个小子曾在铭泾公子府里给我难堪,他明知我是公子你的人,还处处刁难于我,显然是没把公子放在眼里啊。”
佑公子端起小楠木桌上的碧螺春细细的嗅着茶香,半晌才懒懒的抬了抬眼说道,“那小子的才学可是在你之上?”
男子面露难色,终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是,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是你学艺不精同人家相比逊了一筹,就别像个你似的婆婆妈妈,有这会子功夫还不如多看几本书来的实在。不过……我确实对那小子很感兴趣。难道你没注意到吗?他俨然就是铭泾的左右手,方才比试之前,都是她代替铭泾下达命令,去,给我好好调查调查他的底细,倘若当真是才华横溢我不纳入麾下不是可惜了?”佑公子一边喝茶一边吩咐他说,兴趣盎然的望着对面的关莞。
比试已经进行了大半,此时已是晌午时分,佑公子命人吩咐下来请各位宾客稍作休息,他已经备了上好的宴席,铭泾不喜人多,便带着关莞往客房走去。回房后,铭泾让关莞在他对面坐下,含笑望着她,“近来在府里一切都可还适应?”
关莞料定他有事要说,斟了两杯茶放在桌上,答道,“都好,公子,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事儿你直说罢了,这样兜圈子还有什么意思?”
铭泾挺关莞这样说只觉得有些尴尬,却依然狡辩着说道,“难道本公子就不能关心关心本公子的下属吗?”
关莞抿嘴一笑,“若是别人,关心一下底下人也没什么不可的,只是公子你不是那样儿的人,若是没事儿叮嘱我,只怕连话也不愿意跟我说呢。
铭泾见被关莞识破也不再隐瞒,索性直言笑着说道,“自凤凰山一事后,我对你师傅编写的《三十六计》很感兴趣,等得了空儿你把它抄录给我,可好?”
关莞一手托腮,另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公子,你想要那兵书并不难,我可以给你,但这《三十六计》博大精深,是我师傅耗尽毕生所学编写而成,若想运用的出神入化可不是看看书就可以解决的,再则呢,这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那毒药的事一直让我寝食难安,如果公子肯把解药给我,不但《三十六计》不在话下,我还可再送你一本《孙子兵法》。”关莞巧笑嫣然的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水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铭泾闻言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你方才所说对我的诱惑力自然是极大的,但与你相比都算不得什么,你不必为毒药一事焦躁不安,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做事我保你无恙。既然你不愿意将那本书抄录给我那我也不再勉强,有你在身边也是一样的。你去拿些吃食来吧,忙了一上午也该饿了,佑公子府上厨子的手艺可堪比御厨呢。”关莞一听到美食立刻来了精神,她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铭泾看着她的背影摇头一笑,转而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这女子表现的越是不凡他心中的疑虑就越深,关莞论才德、论胆识比起男子来都毫不逊色,他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她是不是魏晋两国派来的细作,他都要把她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