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花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侍奉夫君、孝顺公婆,给侯府添丁。好了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李暮云实在下不了决心与她一起歇息。
与这无盐女相比,凌柔简直是仙女下凡。
他想去她的房间。
但新婚当晚,撇下赐婚妻子,去了妾室房里,被皇后知道了定然被怪罪。
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却只拿了本书看,迟迟不上榻。
杜春花只是笑笑,“夫君府中是不是有位妾室?”
李暮云随口应道:“嗯。”
杜春花又是一笑:“穗穗,去将那位姨娘请来伺候我与夫君就寝。”
李暮云不看书了,还要伺候就寝?
这是为难凌柔还是为难他?
杜春花只当没看见他的纠结与不悦,做出一副娇羞之态:“夫君莫不是嫌弃我?”
人丑再娇羞,李暮云只觉得反胃。
但他不能发作,只能敷衍着:“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怕你不习惯新地方。”
杜春花咯咯笑了:“原来如此,夫君
不用担心,我很容易习惯的。”
听她一口一个“夫君”,李暮云云里雾里,真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
凌柔见新夫人的贴身丫鬟来找她,心下诧异。
“何事?”
“凌姨娘,夫人让你去伺候。”
“伺候?”凌柔眉头一挑,拿她当什么了?
穗穗丝毫不惧,面无表情道:“妾室伺候主母天经地义,难道凌姨娘不愿意?”
主母!
凌柔憋着一口气,愤愤同她去了。
“夫人。”再不情愿,她还要向她行礼。
杜春花肥胖的手托着肥厚的下巴,定定地打量着凌柔。
“原来丞相家的二小姐如此标致!”
听她赞赏,凌柔道:“夫人过奖了。”
又听她道:“只可惜行为不检,只能做个妾!”
凌柔咬着唇,果然不是善类!
杜春花幽幽叹了口气:“以前一直听人说一句话,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时不大明白,今日见到你就清楚了。哎凌姨娘,同一个爹,怎么你与你姐姐就差这么远呢?皇后娘娘可欣赏你姐姐了,但对于你,提都不愿意提。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