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周屹安吗?
“行啊,刚好我还缺一个端菜的服务员,你干吗?”
本就是为了让赵燕妮知难而退的话,赵燕妮不乐意地瞪眼儿,“好歹我也是文工团的骨干,让我给你端盘子?”
姜穗认真地说,“端盘子已经是你能干的,最不累的活儿了,或者你喜欢洗碗?”
“我给你出钱!咱们合伙当老板!”
赵燕妮嘴巴快,动作更快,蹬蹬蹬跑到自己屋里,没一会儿就又出来,把两张大团结拍到桌子上。
叉腰傲气地说,“够不够?”
姜穗知道这大小姐有钱,但从始到终,她都没想过跟任何人一起做生意。
熟人合伙的生意,干不得。
又不是什么集团公司,她和老爸手里的钱,都足够开饭馆了,也不需要赵燕妮的钱。
她拒绝了赵燕妮。
赵燕妮气呼呼地说,“行,行!给你钱你都不要,你清高,你厉害!”
姜穗觉得莫名其妙,她只是用不上赵燕妮的钱,怎么就成了清高了?
她笑着说,“谢谢你的夸奖,能看出我挺厉害。”
于是,赵燕妮更气了,转头就走。
走了一半,又转过头来,扔给姜穗一直发卡。
那种白色的,温润的像是贝壳一样的发卡,和之前她自己戴的材质一样,但她的是花朵的形状,给姜穗的,是蝴蝶的样式。
“给你的!带上这个,好看。”
她冷着脸说完,又转身走了。
姜穗也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口嫌体正直。
第二天,姜穗就开始找房子了。
县里临街的商铺,基本上都是公有财产,不是这个厂的房子,就是那个厂的资产。
她一个农村姑娘,说话不顶用,就拎了两兜点心,去村长家里,请村长帮忙找关系。
村长老婆看见她,亲切地把她拉到堂屋坐着。
像姜穗这样,串门从不空手,一进门就给家里小孙子吃糖,她可稀罕死了。
“穗穗,你看你来就来吧,拎什么东西呢!你一个小姑娘,天天炒核桃也挺不容易的。”
姜穗见村长王胜武也在家,跟村长老婆客气了几句,就把自己想在县里开饭馆,要找店铺的事儿说了。
王胜武惊讶了一下,“你要开饭馆?”
整个莲花盆村,有在外面打工的,在外面上学的,但在外面做生意的,姜穗还是第一个。
满村的大老爷们,竟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有魄力!
这也是为什么他想方设法地带着村里人,搞什么加工副食品,给县里饭店供货的事。
只靠种地,想把村里人过上天天有肉吃的日子,太难了!
姜穗认真地点头,紧接着在王胜武的眼神里,看出了赞赏。
“好,好啊!”
王胜武眯着眼,用力想着什么事儿,但想不起来了,问着自家老婆,“对了,上次你那个妹子,好像也是在县里开饭馆儿的,听说是不是不干了?”
村长老婆早就忍不住想说了,但家里男人没开口,她就一直等着。
“对,就在县医院附近,听她说,现在饭馆也不好干,厨子不好招,还得跟各方面关系熟,她想生儿子,就不能太劳累,想转了。”
王胜武呵呵笑起来,“这可能就是老爷也穗穗的忙呢!刚好穗穗自己就有手艺,手艺还比外面饭店的高,至于各方面的关系……”
他哼了一声,从前在战场上历练过的杀伐果断的气势迸发而出,“谁敢动咱们村里的人,我就敢让他笑着来,哭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