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此地,他却再不会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两人此生再无交集。
土方十四郎,永远地失去坂田银时了,在他刚刚发现自己的心情时。
努力忽视心底如波浪翻卷而上的失落,酸涩与痛感,土方成大字型躺倒房间内唯一的那张床上,昨天的同一时间,那个天然卷就是在这张床上的,身上带着新鲜的伤口与鲜血。
土方幻想着时间的牢槛不复存在,昨日的他与今日的自己在同一地点重合的身影。
交叠的身影。
他想象着……那张懒洋洋的俊颜被不自然的红晕渲染,半睁着的眸子中满是氤氲的雾气,薄唇微张,吐气如兰……
自己环抱着那精瘦的腰身,触手可及的是白皙如瓷的皮肤,埋首在他脖颈深吸一口气满是轻轻浅浅的甜味。
然后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向下,向下……
土方十四郎的手碰到自己身下昂扬的部分,才如梦方醒。
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土方鲤鱼打挺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满头的汗。
不知是吓得,还是羞得。
猛然间回头看向窗外的一轮冉冉升起的冷月,想起同一片月光下的那人不知身在何处,顿时心如刀绞。
自暴自弃地,又带了点难为情,土方十四郎闭了眼,双眉紧蹙,一手捂住嘴,一手向身下某个部位伸去。
旖旎的幻象又升腾而出。伴随着羞耻的快感混合着说不出口的痛楚。
窗外月色正好。
同一时间。
飘渺如烟的月色。
身穿一袭缀有金色蝴蝶的紫色和服,高杉晋助陷在柔软的沙发中抽烟。烟雾层层叠叠纠缠着向上飘去,宛若不顾一切抛弃后羿直奔月亮而去的嫦娥。
周围高级酒店的装潢与他这一身古典和服格格不入,正如他闪着冷光的阴鸷紫眸与清澈月色的不相称。
有人敲了门。走进。
那是一个背着吉他,戴着墨镜和耳机,头发朝天冲的时尚青年。从未被墨镜遮去的下半张脸来看,这也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高杉,第二批派出的人回来了。”墨镜后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和嗜血。
“找到了么?”
高杉没有转头,只是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左手突然攥紧,像是在对抗什么,或是在死死压抑着什么。
“没有找到叛逃的兔子,只找到了第一批人的尸首。”
冷光从高杉的绿眸中迸出,苍白、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复杂的神色,让人难以捉摸其是悲是喜。
连高杉晋助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紧握的拳头竟下意识地放松了。
墨镜男子眸中兴味更浓,嗓音也带着些兴奋的颤抖:“身负重伤的白夜叉孤身抵抗鬼兵队二十精英,竟完胜而去,果真不简单。早知道在他还是我们的人的时候,就应该……”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高杉硬生生打断:
“闭嘴!”
那声音森冷若出鞘的剑锋。
第七章 现世报什么的总是来得很准时
当土方十四郎看到他昨晚意|淫了一晚上的对象,此时此刻正站在距自己两米左右的讲台上,懒洋洋地进行自我介绍时,恨不得立即化身为土拨鼠,在地上凿个洞,好把自己给彻彻底底地埋结实了。
羞耻。羞耻。羞耻。铺头盖脸地砸过来。
混合着见不得人的欣喜。
又惊又喜。又怒又怨。
真是什么滋味都尝了一遍。
而讲台上的银发天然卷对这些却浑然不知,挠着毛茸茸的头发一脸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