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要做你们的班主任啊……真麻烦。听好了,一群还在叛逆期的小屁孩儿,我是坂田银八,以后不听老师话的孩子自动去教室外面罚站哦。”
当班上聒噪的中华妹站起来吐槽“老师我们已经十八岁了早就过了叛逆期了阿鲁”的时候,土方十四郎仍旧沉浸在自己隐晦的心思里。
真好,他没有失去他。
他在教室里看到他了。他现在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只要自己走上前几步,就能……就能……
拥他入怀。
轰——脑袋里拉响警报。旖旎的幻想,热度,气息,味道都被土方强制压制下去,只是那蔓延至耳根的红晕是怎么都压制不下去的。
而正在给中华妹灌输“叛逆期类似中二病是任何年龄段都可能突发的疾病并且无药可治”的坂田银时余光瞟到了红彤彤的多串君一只。
“喂,靠窗的那个,对,说的就是你——青光眼。你是不是发烧了啊,需不需要阿银我帮你报个警?”
“老师,发烧的话应该找医生不是找警察阿鲁。”
坂田银时懒得理会她,走下讲台,朝着一脸凶恶掩盖害羞的低情商笨蛋土方十四郎走去。
其实他的心思很简单。
多串=欠了他人情=他会买甜食=好人≈同伴
现在这个还不错的家伙看上去似乎生病很严重的样子,况且现在他还是自己的学生。
于是他难得将死鱼眼睁大了一点点,表情认真地抬起一只手放在土方额上,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于是3年z组的所有学生一起见证了,他们的班长土方十四郎,从八九分熟一跃而至十分熟简直是熟透了可以出锅了的质的飞升。
“好像是有点烫吧……”
土方如梦方醒,一掌拍开银时的爪子,然后整个人急剧后退,仿佛眼前的人是洪水猛兽似的,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你——”“你”了个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坂田银时的红眸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黯色。
看来,对于他这样安分守己的好学生来说,黑暗世界果然是避之不及的可怕存在么?
也对。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啊。
看来,同伴什么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下的啊。不是一起长大的,果然不行。
但是,一起长大的同伴……却也会刀剑相向。
啊啊。真烦。
嘛。看在糖分大神的份上,阿银我就大发慈悲不打扰你的生活好了。
土方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过度了简直太过可疑,于是自暴自弃地坐等那家伙挖苦自己。然而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银时的回应,狐疑地一抬头,却撞进那双毫无感情的红眸中。
那是一片死寂。里面什么都没有。平静如死的池水,一尾鱼也无。
他在发呆。用极为冷酷而不屑的态度想着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土方马上得出了这个结论。
虽然他此时的神情与自己无关,可不知为何,土方生生地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身体一寸一寸地冷下去,冷下去。
“银时?”或许是慌了,土方竟脱口而出他的名,如昨晚……荒唐的昨晚,一声声无力的呼唤。想要掩口却已来不及。
而第一次被他唤了名字的人,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的半梦半醒,慵懒纨绔。
仿佛没什么不一样。可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坂田银时薄唇微启,还带着丝懒散笑意:“看来这位同学脑袋被烧坏了,喂,中华妹,把这个没用的家伙送去医务室吧。”
“你才脑袋烧坏了!喂!天然卷,你怎么……”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没走?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