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不少,我让你送你回去。”牛爱田道。
“没事儿。”罗威道,“酒都醒了一大半。”
牛爱田想了想,道:“你那小兄弟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也很实诚,给咱们弄了那么多油,还没涨一分钱。
你跟他说,有我牛爱田一天,他会有口饭吃的。”
“好。”罗威重重点头,眼睛都有些红了。
“他妈个潮巴,何东林就是他妈个潮巴。”罗威骂了起来。
牛爱田想制止,但最终叹了口气。
“嘭!”
何东林家,何东林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
“混账东西。
这像话吗?
我们现在有些小贩,真是赚了点钱就得意忘形。
我要杀一杀这样的歪风邪气。”何东林脸色铁青。
“是啊,这李长生是真的嚣张。
连您他都不放在眼里。”李桥道。
何东林哼了一声。
李桥道:“他还说,他会在地上种东西,敢铲一个试试。”
马金明立马道:“他疯了他,把小河镇当自己家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何东林怎么会听不出这里在激自己。
他冷声道:“你俩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花招。”
两人脸色一白,立马点头致歉。
“这个李长生,要么是真疯了,要么是真有倚仗,再查查。”何东林道。
“都查了呀。”李桥道。
何东林沉吟了一会儿,道:“潮巴是鲁东话。
李长生有可能是跟着那些跑车司机学的。
但也有可能,那个研究院是鲁东那边的。
凡事要小心。
听说,研究院那边有大量的白糖,县里都在盯着。
这个节骨眼上,要大局为重。”
李桥心道,屁的大局为重,不就是想弄李长生,又怕出问题吗?
“这方面我也查过。”李桥道,“李长生一般都是早上出门,然后下午两三点就回家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卖多少货的,研究院怎么可能瞧得上他这么个小贩。
而且,他那些东西,大部分是别人送的。
他的钱,应该全用来修房子了,这里边甚至还有贷款。
他隔壁那个根婶儿,儿子是信用社的,李长生还为了根婶儿家的地放水的事,打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