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我咽口唾沫。
想起夏希海和程橙教我的东西,脑海里又自动浮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符文、手印,一堆堆成山在我跟前,却不知道选哪个好。
手里胡乱捏个印诀,我惊慌地四下张望。
屋子里就是堆了一些桌椅板凳,还有扫帚簸箕,压根就没什么能当武器的。
空气里散布着压抑的气氛,搞得我越来越恐慌。
无意间看向曹大叔和小黑妞儿,他俩也没啥区别。
曹大叔紧紧抱着狗子,瑟瑟发抖,小黑妞一边害怕,一边还向我张望,眼神充满焦虑。
感动了。
这货自己都怕成那样,还在担心我。
回去给你买牛嘎嘎吃。
我把心一横,怕到极致反而不怎么怕了。
拼了,真到那时候,鞋底子也是武器。
紧紧攥着拳头,我目光全怼在那口枯井上。
风竟然停了。
阴森不减。
我死盯着井口,冷汗一颗颗冒出来,顺着额角、眼角滚落,模糊视线。
恍惚间好像有一只手突然出现,紧紧抓着井沿。
我吓一跳,擦擦眼睛再看,手没了。
今晚都给老子折腾出幻觉了。
又一颗汗珠子流进眼睛里,给我杀的眼睛疼,下意识再擦一把。
就在一抬手一低眉的瞬间,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我猛地抬起头一看,那家伙,正缓缓地从井里爬出来,此时半个身子已经趴到地上。
它全身白衣,头发又黑又长,倒挂下来遮住面孔。
两只手关节扭曲,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一点点往外爬。
指甲又黑又长,身体扭曲,每动一下,便发出嘎嘎嘎的关节摩擦声。
它的双瞳从发间透出,黑黝黝摄人心魂,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它身上没有血,也没有可怕的伤口,可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无比恐怖。
首先,它必定不是贞子,贞子断然不会漂洋过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