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暗阁中,她度过了两年多野兽般的嗜血日子,最终在那场残酷的生存之战中,逃脱出来,成为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她不知道她没有在那场大雪中死去究竟是好是坏,因为她杀了很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她曾经连一个老鼠也不敢杀,她甚至还吃过人肉,她的身体和心理都已经腐-败不堪。
她唯一知道的是,想要再见一眼少年。
从暗阁走出来,她们被带到一个很大的宅邸,又开始了封闭式的训练,但不再是习武杀人,她们练舞习琴,学施脂涂粉,读书识字,还有学习如何媚惑男人。
那时已经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季节,枝头上梨花开得热烈,春风一吹,落得满头满肩都是。
再后来,她误闯进他所居住的地方,然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人。
窗外竹影沁心,花枝累累,他长身立玉花下,一袭白衣翩翩,脚着木屐,手执玉扇,乍看之下,像极了与世无争的逍遥散仙。
梨花纷纷扬扬,他伸出玉扇接住,目光专注地捻起那朵玉扇上的残白,唇微启,不知说了什么话。
他对着落花,都会露出珍爱疼惜的神色,真像是个温柔的人。
但她知道,他的心是狠的。
她正想着,他忽然回了眸,看到她,他微微一愣,随后笑了。
“是你……”
时隔两年多,他的笑容温暖如初,他似乎没有完全没有觉得把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丢进那吃人嗜血的暗阁里,是多么的残忍。
但她没有怨他,她喜欢看他笑,笑的时候,会让她想到春日的阳光,温暖,明亮。
是了,他是她的一束光。
在未遇见他之前,她的生活仿佛只有无尽的黑暗,前方永远不会有光明。
所以,最初的她只想得到他这个人,得到了他,她的人生就充满了光明。
为此,她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红卿眼角不禁溢出一滴泪,咬破皮的红唇轻启,悲伤地呢喃:“容珩……”
有一只温热的手伸过来,轻轻帮她抚去眼泪,红卿眼皮颤了几下,从梦中醒来,灼烧的疼痛顿时令她难以忍受,她禁不住呻-吟了声,欲坐起身。
“别乱动。”温柔斥责的男声传入红卿的耳中。
红卿身子滞了下,视线一抬,便看到了坐在床边,一袭暗红色广袖大衫,细心帮她敷药的容珩,她目色平静,并没有感到意外,而听从他的叮嘱,乖乖地继续躺好,眼眸定定地看着容珩。
他垂着眸,神色无比的认真专注,为她敷药的动作很轻柔专注且小心翼翼的,想来是怕弄疼她。
红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的猜测是对的,这一切都是容珩安排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够做了那般狠辣无情的事情之后,又如此温柔亲切地待她。
红卿将视线从他身上离开,这时她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件抹胸,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羞涩,视线转到别处,这是一间锦天绣地,潇洒典雅的房间,琴剑,名画字帖悬于壁上,一排排的书架,不是放着书籍,便是放着古董玩器,看起来像是一般权贵公子的卧室。
她躺在一张紫檀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木镂雕螭龙纹架子床上,床很铺很大,舒适又柔软,红卿猜测这会不会是容珩的寝室。
似是察觉到红卿的疑惑,容珩稍抬眼,凝望着她微微一笑,柔声道:“这是我住的寝室,以后你也可以在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