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中,容珩脸上的微笑渐渐冻住。
除了以解药要挟,容珩不知晓还有什么办法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为何看着她含着恨意的眼眸,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捂着那紧到有些发窒的心口,容珩不由得露出苦笑。
容珩离去后,红卿坐回椅子上,冷着脸回想容珩说的话,越想越心寒,这样的容珩让红卿感到有些陌生,也有些畏惧。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红卿想得心烦意乱,不由站起身,往外头走去,想散散心。
小院幽深静谧,红卿穿过游廊,绕过曲径,来到荷塘的凉亭中,万簌俱寂,月凉如水,映着满塘残败的荷花,显得有几分凄凉光景。
刚要坐在美人靠上,一条黑影从亭檐飘落而下,轻盈地落在台阶之下。
红卿看到笑得意味不明的秦月,她竟然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果然,她的能力大不如前,红卿心中愈发气苦。
“你果然没了内力。”秦月双手环重,眼神清亮,精神振奋,像是遇到了令人极其愉悦的事情。
红卿脸上堆起妩媚的笑容,以此来掩饰心头的悲苦情绪,她丹凤眼微斜向他,带着若有似无的娇嗔:“是啊,我如今没了内力。”
话音微顿,笑得愈发明艳,“小月月,你一直以来不是很讨厌我么,希望我变得很惨么?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尽管动手,没准你能够很轻易的杀了我。”
秦月脸上落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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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卿闻言目光微凝,然后又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从鹤山走出来的她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她柔媚无骨地倚在栏杆上,笑盈盈地,丝毫不生气,“小月月尽管骂,姐姐受得住。”
看着她委靡不振的模样,完全没有以前的傲骨,秦月面色一沉,没了和她针锋相对的心思,他看了她片刻,忽然恶狠狠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死在大人的手上,我一定会叫好。”
言罢转身扬长而去。
红卿愣了下,看着那瘦削文秀的背影,暗暗纳罕,难不成他来这就为了说这句话,红卿摇了摇头,无奈失笑,因为秦月的到来,红卿没了散心的心思,亦起身回了寝室。
春风一度。
容珩睡不着,虽然自己的那张床舒适,柔软,他几日未睡过好觉,但他依旧无法入眠。
容珩曲起一腿,凭栏而坐,目光落在那一轮残月之上,拿起手上的酒壶,猛地灌了几口烈酒。
若非必要,容珩几乎不会饮酒,可今夜心中却觉得有些寂寞,只想一醉方休。
然而,越喝越清醒。
容珩微垂眼眸,唇角浮起一丝苦笑,他轻叹一声,跃下栏杆离开春风一度,本想回到寝居,行至一半却鬼使神差地往一抹红走去。
门没锁,红卿已经睡下,没有盖被子,屋内仍点着一盏半暗不明的油灯,容珩静立于床边,看了片刻,伸手替她将被子拉上,在看到她那沉静的侧颜时,修长白皙的手禁不住碰了碰她的脸蛋,面无表情的脸起了些许波澜。
容珩犹豫片刻,还是掀开被子,跟着躺了进去,手自后面轻搂住她,当闻到怀中人儿身上的淡淡馨香,容珩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这才知晓自己睡不着的原因,在鹤山那几日他一直与她形影不离,吃睡都在一起,今夜独自一人睡却觉得空荡荡的,仿佛缺点什么。
以前他不喜欢与人共眠,所以多年来从未尝试过,却没有想到短短几日,与她共眠便已成习惯。
红卿早知晓容珩的存在,因此故意装睡等他离去,却没想到他竟然爬上自己的床,真是不要脸之极,之前在鹤山两人同睡是逼不得已,如今已经完全没必要,他到底怎么想的,明明之前在这里时两人都是各睡各的。
感觉到她微僵的身子,容珩唇角弧度渐渐加深,手指尖轻佻地拨弄着她束衣的腰带。
红卿终于忍无可忍,正要说话,
然一翻身,却被容珩扯进怀中,后脑被按住,容珩的唇紧随而来,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而她微张的嘴更方便他肆意掠夺,一股淡淡的酒味钻入她的口腔,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温热湿滑的舌头。
经历今日之事,红卿哪有与他亲吻的兴致,想推拒却推拒不开,气得红卿想咬烂他的舌头。
仿佛察觉她的意图似的,容珩忽然离开她的唇,然后翻身将红卿压制于身下,眼眸似浩瀚无垠的大海,幽深不见底,声音温柔蛊惑:“卿儿,你也睡不着么,不如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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