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炉膛中的火焰破碎而凌厉。它激动地狠狠吮吸木柴的能量,又马不停蹄把这能量散向大风。烤手时,手心热了,手背却冰冷依旧。翻过去烤手背,手心又立刻冷得受不了。不知是真的冷,还是神经质的冷。只不过四周少了一圈薄薄的毡房而已,顿感无可庇护,心意惶惶。 这一晚没搭依特罕,大家露天睡在行李堆中。斯马胡力把行李卷撂得高高的,在迎风处堵成一排“墙”。“墙”上斜靠三根长木头,再搭一块塑料布。我们就并排躺在塑料布下,头抵着行李,和衣而眠。没一会儿风就把塑料吹开了,顿时满目星光。 露天睡觉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用闻斯马胡力兄妹俩的臭脚丫子味,坏处是脑门被风吹得生疼。干脆又爬起来戴上帽子,系上围巾,再用被子囫囵裹住脑袋。风仍然满世界呼呼啦啦地吹,无所不至,无坚不摧,唯独对我的被窝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