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的目光之中满是愤怒与嫉恨的火焰,可他此刻什么也不能说。
他在等待他的三个弟弟的回答。
“禀父王,公是公,私是私。儿臣以为武观虽是儿臣弟弟,但他犯上作乱,就是华夏之寇仇。儿臣与他恩断义绝,势不两立!”元康拱手行礼道。
“禀父王,武观身为庶子,本应安分守己。您派他到西河,是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谁知他顽固不化,又生反心,裹挟西河兵,煽动谋反,真是冥顽不灵、其心可诛!父王,儿臣请您给我三万兵马出征西河,不出一个月,儿臣定将那叛臣逆子武观生擒,押送夏都,交给您亲自处置!”伯康神色慷慨道。
夏启的眉头皱得更深,太康的心里反而有几分残酷的愉悦。他知道,元康、伯康此刻也是恨不得除掉武观而后快,怎会替他说话?
武观,你这次犯得可是犯上作乱的不臣不子的谋逆大罪!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仲康,你呢?”夏启似乎是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这,父王,儿臣……儿臣不知道怎么说。”仲康面露难色道。
“说!这是后令!”
夏启抬起头来怒喝,顿时犹如一头睁眼的猛虎,双目射出凌厉锋芒的寒意,衬着他的一身黑虎皮裘,说不出的神威凛然,王霸之气尽显。
群臣都是心头一惊,慌忙匍匐在地,脊背冷汗涔涔,齐声道:“夏后息怒,爱惜圣躯。”
仲康更是紧张,期期艾艾道:“父王,儿……儿臣以为五弟……五弟……”
太康、元康、伯康三人不约而同地侧目而视。
仲康喘了一口气,上前叩拜后起身道:“儿臣……儿臣以为五弟定然有他的苦衷。”
“苦衷?”夏启阴沉着脸道。
“五弟曾说,父王……父王是他最崇拜的大英雄,他长大要……要成为父王这样的人。”仲康依旧是有些紧张道。
“武观,他真这么说过?”夏启有些怅然道。
“是的,父王,那是……那是儿臣和五弟一次闲聊中提起的。儿臣记得……记得五弟说这句话时,他的神色变得很恭敬,一字一句地说。儿臣以为,五弟如果不是有苦衷,绝对不会走叛乱谋反这条路。”仲康目光炯炯,说话也自然了几分。
“他有苦衷,他有苦衷……”夏启负手背过身喃喃几遍道,忽而又转身,怒喝道:“那本后就没有苦衷么?若是人人有苦衷都可犯上谋反,那吾华夏还有几天宁日?纵然是尧帝、舜帝、先帝、皋陶在世,也定要斩了这个逆子!太康、元康、伯康、仲康听后令,令四嫡子亲王各率两万夏师士兵剿灭武观,平定西河之乱!”
太康、元康、伯康阔步上前,道:“儿臣领后令!”
仲康略微踌躇片刻,见父王夏启神色冷峻,只得上前道,“儿臣领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