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长听了此回答颇为动容,舞勺孩童能在这场合,临危不惧如此作答,话中言语已是尽显侠义凛然,大家风范了!
如此窥之,已可见此子心性非常,确是一块人中璞玉,假以时日好生栽培必于修真一门大有成就!
道衍真人慈目含光,抚掌点头也是甚为满意,李靖看在一旁心中大石落地。
暗想:“言儿!你若就此把蜀山一门当做归宿,说不定当真可借着元始太极道的术法,解了这所中寒毒不说,日后还可为神州苍生有一番大作为啊!”
道诚子看在眼中,回头看看左右师兄弟,众人也是对陈小言甚为满意,便顺水推舟开口道:
“掌教师兄!不如今日就将此子收入门下算作四代弟子,如何?”
道衍真人沉吟一声稍作思量了,瞧了瞧陈小言,又看了看满怀期待神色的李靖。
“准了,长春子师弟,你便找个三代弟子好生栽培此子吧!”。
至此尘埃落定,李靖脸上笑容灿烂,自座位起身,拉着还未回过神的陈小言向着几人深施一礼,随后朗声道:
“小言,还不谢过你几位仙长?”
陈小言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跪地下拜,磕了三个响头,殿中传来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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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几日后,因府上有事李靖明日便回,陈小言便主动请求与李靖一同休憩在宽敞云房内,李靖自然爽快答应。
夜里明月高悬照在屋中,虽是多了一丝清冷,却也显得简单雅致,更多了一分明亮。
陈小言躺在床上,一想到明日同李靖分别,便辗转反侧心烦意乱,难以入眠。
偷偷侧过身子却见对床的李靖也并未入睡,刚在盘膝打坐吐纳入定中醒了过来,便眼睛圆睁好奇问道:“李伯伯,今日三清殿内那么多仙长。。。。。。你,都相识?”
李靖收了道法,微微擦拭头上汗水,抬起头看着窗外,
一边回忆一边微笑道:“早年间伯伯有一师父,他老人家唤作—白头上人”。
“我师父便是出自蜀山一门,同道诚子师伯等人均是师出同门也最是交好,他老人家一路点化我道法行气,我亦受用颇多”
“可,师父传授于我的道法心得,却是不同于蜀山元始太极道的别门术法,名作—纯阳功法,意指至刚至强之含义”
“他接连传授我十年功法,后来有一日不知何故,师父他老人家便不知所踪了”
“便是我遇到你沈蓉伯母后,多方托人遍访神州四处打探,却也音信全无。所以,这蜀山便同我也有莫大渊源了”。
说完笑意渐消,陈小言在其刚毅的脸上也头一次见到了一丝苦色。
陈小言不知如何安慰,尴尬一笑吐了吐舌头。
李靖回头看他样子只作洒脱一笑,继续道:“言儿!你我虽萍水相逢,不过你小小年纪就有侠义心肠,李伯伯早将你视若亲侄儿一般看待了,以后于蜀山上你可要勤加历练专心修道才是”。
陈小言重重点头,二人又谈了许久,这一夜便就此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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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蜀山山脚下街亭处
道诚子、道心上人、晓月师太、长春子、不二道人、连同一些门人弟子为李靖送行。
陈小言也换了一身蜀山道袍随行而来,自记事以来他未如此痛苦难过,这也是他头一次感受到亲人分离的个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