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同众人一一挥别后,拍了拍陈小言的肩膀,又是挂着那副敦厚笑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似一座厚实的山丘般给人以无尽的安全之感。
陈小言再也按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饶是修道之人面见这一情景也难免动容,几个小道士也在一旁红了眼眶。
“言儿莫哭!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日后若得闲暇,伯伯自会回来看你”李靖用大手擦了擦陈小言的泪水安慰道。
随即转过头去化作一道赤芒渐行渐远,怕是这铁骨铮铮的神州一剑也是有流泪之时吧。
。。。。。。
回到蜀山腹地后,长春子唤来陈小言。
他于蜀山一门本是执掌各弟子修习的长老,所以一直以来蜀山中一有新弟子入门,便由他安顿后督促习艺
殿内长春子看着眼前的陈小言义正言辞道:“陈小言!自今日起,你就是我蜀山的四代弟子了,日后定要勤勉修道,不可荒废,你可知晓?”
陈小言不敢怠慢,点头称是。
长春子点了点头,继续道:“今且为你找个师傅,你便同他学道吧!”。
说完挥了挥手向门旁道童示意,道童去而复返时,身后跟着一躬着身子的白色胖大身影。
陈小言侧脸定睛一看神色惊讶!进殿之人正是前日阻拦他上山拜师的那胖道人。
长春子目不斜视,看着台下二人道:“福海,陈小言以后便拜你为师,此子悟性极佳,你要好生传授道法,切不可偏废”。
胖道人福海,拖着肥大的肚子深鞠一躬单手做揖礼后道:“师父在上,福海定当尽心教导此子”。
长春子微微点头,又继续道:
“陈小言,既入得我蜀山门中便需有一道号,因你是我门下四代弟子里的云字辈,本名中代有一言字,道号便取做云言吧”。
陈小言无奈行礼,拜谢称是。
。。。。。。
一胖一瘦,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步出三清殿后,福海眼睛眯成一条缝。
“小言、小言,这含义可是人微言轻,休要多言之意;这云言二字岂不是。。。。。。岂不是寓意缥缈不定,言语不着边际之意?哈哈哈。。。。。。”。
讥讽过他的名字后,恶狠狠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陈小言。
陈小言此刻心头想的却都是前些时日那欢喜光景,福海的言语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抬头见福海停滞不前凶相而视,也猜到他未安什么好心思,便开口打趣道:
“师傅您这面相痛苦至极,可是中了风寒?”
福海一听之下怒气更盛,啐了一口道:
“臭小子,别神气的紧!神州一剑把你交于蜀山,而今拜在我的座下便是在得蜀山一天则需听的我一分!”
说完快步向前走去,陈小言无奈长叹一声,人小步短只得快走跟上。
两人穿过月桥后,辗转行至一小径,又顺着石阶走了一会,便来到一众云房所在。
那些云房鳞次栉比星罗棋布,似是众多弟子门人居所,福海领着他找了一处丙字院落,推开门扉找来了处房子跨步而入,房间宽敞明亮只是屋内物品稍显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