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哪里不知他娘的心思?若没有黄姣家的事情他一定就跟着去了。但现在事情还没有个结果,他哪里有心情去惦记别的?而且若是事成,他哪里还需要再到外面去借银子?
李正耐着性子道:“娘,您明日回我外祖家,莫要提借钱之事。盘缠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
郑氏可想不出她儿子能有什么办法,所以并未在意,只一心收拾明日回娘家的东西去了。
李正自打与他表哥刘守成约定好,待回了家后一夜辗转难眠。情绪里既有兴奋又有惊怕。第二日他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起来在屋子里踱步,郑氏喊他去上学,他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
直等了一天都快过去了,村东头才传来吵闹的声响。
当时李正只觉得一颗心“呼腾、呼腾”地跳得厉害,可他又不敢凑得太近,怕露出他的心虚叫人瞧去。刘守成多日无消息,李正猜到可能是事成了,而且时到今日他也实在等不得了,这种有事情悬在心头放不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他才叫郑氏前去瞧瞧看看黄立诚到底死是没死。
谁知郑氏一回家就给他带回这样的一个消息?竟然没死?
怎么可能没死?黄立诚往日都是与李伯二人赶着驴车回家的。两人都上了年纪,表哥刘守成却是正当壮年,而且据他说,动手的最起码也会有五六人。五六个壮年对两个老弱病残,怎么想他都不认为会有其他的结果。
可是现在事情就是这么奇怪,那黄立诚竟然没死?
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的?李正心里焦急难耐,直想立刻就跑进县城把表哥找出来问一个清楚。
黄姣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喝茶。刚吃了回锅肉,需要用茶来解解腻。陆池不慌不忙地拿起茶碗喝了口水,虽然茶味粗糙,但好在有美人佐茶,这茶品起来就多了许多滋味。
“虽然有刘守成的供词,但到底证据不够,只怕暂时还耐何不得李正。”留着李正这个祸害,确实够给人堵心的。尤其是这个李正还是黄姨娘的未婚夫,想起这个,陆池就心头不痛快。
只是如今他以修祖宅的名义回祖籍,却不好在这里动作太大。皇城里龙椅上坐的那位疑心可重。
黄姣皱紧了眉,她擅长的是做饭,对算计人却是从来没研究过的。若不是有人不让她们活命,她何须浪费这个脑细胞算计人?
李正确实太过狠毒了,若是不除了他,只怕他还要为了她家这点儿家当谋财害命。到底不是算计人的主儿,黄姣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只好先撵了陆池回去。
陆池哪是她想撵就撵的?李正就象一根刺,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的,想想就糟心。陆池沉吟半晌道:“此事你就先别管了,我总有办法叫他自食恶果的。”
黄姣想问他待如何处置李正,陆池就是不说。还趁着刘妈妈不在屋内的时候抓住黄姣的手意图亲近,气得黄姣一脚跺在陆池的脚上,边说边哭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想轻薄就轻薄,难道我看着就象那水性杨花、任谁都能摸两把的女人家?”
陆池总不好说他们前世比这更亲近的事都做过吧?只好哑巴吃黄连,把苦都咽在心里。
黄姣成功逼退陆池,在心里比了个“V”。白莲花的眼泪真的很好用啊!善哉!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差点儿以为今天更不成了,好瞌睡,有半章是我在半梦半醒中写出来的。
陆池:想吃肉的心情你们女人不懂!
娇娇:要当正妻的女人的心情女人都懂!
酥皮:没办法,谁叫儿子你女人太多呢?这一点太渣了,不怪女主迟迟不能和你肉
娇娇:而且我还是未成年好不好?
☆、姑妈
陆池和严钟在黄姣家大门口面对面碰个了个巧。严钟第一次见陆池,只见对面的男人虽年轻,但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身上自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他甚至能从他身上看出他藏在胸中的怒气。
陆池当然是生气的。他只觉得一股闷火“呼”地就烧了起来。瞧瞧这一个两个的,先有李正,后有这个。。。。。。不知哪里来的混子,虽是混市井的,但不可否认,两人都有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