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鹤没说话,其他人先说起来了,
“程子正,程晏安他可是你嫡兄,你这么坑害他,可有半分将他当兄长看待。”
“就是,亏得我平日里还觉得程子正此人虽是庶出,但也有君子之德,可引为知己,没想到今日这一出倒让他真面目显露了。”
“……”
他们替程辞和宋齐言说话可不单单是因为好心,更是为了自己,先不说程辞和宋家的关系,就光程辞是嫡出而程渡是庶出这一点,也值得让他们为程辞说话。
再说程辞和宋齐言在清风镇上的纨绔之名也是需要资本的。
程渡见众人倒戈向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的发白,脸上却是一副伤心的模样,
“诸位兄台何必这般曲解我的意思呢,我只不过是为我兄长着想罢了,只有惩罚重一些,他才能记得住,日后才不会再犯。兄长来书院之前,我爹再三强调让我看好兄长,今日之事若是传到我爹耳朵里,兄长怕是还会更难熬些。”
看了出好戏的沈鹤,在众人要被程渡这一番说辞忽悠住时,他开口说道,“好了,此事我自有定夺,不必再说。今日我们来学策论。”
“何为策论?”
沈鹤端坐在堂桌前,随即挑选个幸运儿。
“程子正,你来说说何为策论?”
光顾着怎么给程辞添堵的程渡:“……”
站起来支吾了半天,“策论就是…就是…有计策的…论述,是…”
这个样子像极了在看书的宝贝们被老师提问回答不出来的样子。
沈鹤也没为难他,“坐下吧,下学后将策论的释义抄一遍,明日再到我跟前背诵一遍。”
“是,先生。”
沈鹤看讲的差不多了就让他们自己温书,自己则是去了书院门口逮程辞和宋齐言。
等程辞和宋齐言玩得差不多打算回书院时,就在门口看到了拿着戒尺的沈鹤。
程辞今日是第一天入学,所以不认识沈鹤,但是今天早上在门口遇到他的时候,程渡喊他先生,他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相较于程辞的淡定,宋齐言倒是显得有些慌张了。
毕竟沈鹤逮他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先生安。”乖乖的向沈鹤拱手作揖。
余光看到程辞没动作,伸手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行礼。
程辞不服管教惯了,自然不会乖乖的行礼,冷哼一声,面露嘲讽道,“沈先生在这作甚?莫不是来堵我们的?”
“正如晏安所说。”沈鹤不计较的顺着他的话应道。
被沈鹤这回答给噎了一下,“先生要杀要剐爽快些吧。”
“那就随我进书院说吧,免得在书院门口平白惹人笑话。”沈鹤说完率先进了书院。
宋齐言和程辞两人跟在他身后。
“晏安啊,我和你说,整个书院里就这沈先生最让我害怕,每次看到他我手心板就疼的厉害,你这也算是霉运当头了,刚来书院第一天便碰到了沈先生,但凡早来几天,你都碰不上他。”宋齐言悄悄的和程辞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