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看着前面身姿挺拔,芝兰玉树的背影,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不由对他感到好奇,有了几分兴趣。
学着宋齐言的动作,低声问道,“他在书院待了很久吗?你被他打过很多次?”
“自我爹把我送到这清风镇起,沈先生就在这书院里了。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你向来不喜欢读书,要不是这次被爷爷逼着来书院,你也不会来了。”
听着后面两人的嘀嘀咕咕,沈鹤好笑的摇了摇头,推门进了厢房,在书桌前坐下。
宋齐言乖乖的站在书桌前不敢看沈鹤,程辞双手抱胸,散漫懒散的站着,眼神不屑的看着沈鹤。
“手伸出来。”沈鹤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宋齐言老老实实的将手伸出来,程辞不自在的将手伸出来,眼睛往别处瞥去,就是不看沈鹤。
沈鹤将刚刚拿在手里的戒尺拿出来,起身,重重的打在宋齐言手上,每打一下便说一个罪名,“这一尺罚你目无尊长,这一尺罚你逃学,这一尺罚你带着同窗一起逃学。”
足足打了三下,每一尺都用了些力,“将《学规》抄个十遍,明日上学交予我。”说完还特意加了一句,“今日之罚你可认?”
“是,学生无怨言。”宋齐言恭敬作了一揖。
“嗯,那你便先回学堂温习去吧,我找晏安还有些事要言商。”
“是,那学生告退。”宋齐言走之前还给程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犯浑,别作过头把人给得罪了,不然到时候被他爷爷知道了,少不了家法伺候。
程辞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待宋齐言离开之后,程辞不自在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罚我就快点罚,我待会还急着回家和我外公一起用晚膳。”
“你该尊称我为先生。”沈鹤不紧不慢的坐回书桌前,轻呷一口茶,淡淡道。
“哼”程辞不满冷哼一声,“别以为我来书院,你就可以教我,我最讨厌你们些酸腐无用的伪君子了,要不是因为我外公,我才不会来。”
“嗯,我当然知道晏安无心学习,但你想一直这样吗?”
“你别晏安晏安的喊我,我和你不过才一面之缘罢了,还没熟到这种地步。”
“晏安不懂礼,可我这当先生的不能不懂礼。”
“你什么意思,在这嘲讽我不懂礼数?别以为我听不出来。”程辞怒嗔他一眼。
沈鹤没理会他的怒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咸不淡道,“你可知你外公为何执着于让你来书院。”
“什么意思?”
“你将《学规》誊抄三遍,明日下学给我。”
“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想你也不想让你外公一大把年纪还操心你的事了吧,还是说需要我将你送到你外公面前,告诉他你今日逃学一事?”
“你……”程辞气得咬牙切齿,“行,沈先生真是好本领,本公子受教了。”
说完就想离开,却听沈鹤突然出声道,“晏安这就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