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没好气的回道,“不然,你还想怎样?”
“你逃学一事我还没惩戒,这宋羡予我可是罚了的,我不能厚此薄非啊。”
“打吧。”程辞伸出手,不看沈鹤一眼。
沈鹤拿着戒尺对着他的手狠狠的打了下去,但落在他手上的力度却不重,只是手心红了一点。
这也是因为程辞向来娇生惯养,这皮肤娇嫩白皙的很,一点力道便能让皮肤留下印子。
程辞也发现落到自己掌心的力度不重,就像是轻轻拍了一样。诧异的看向沈鹤,“你……”
沈鹤收起戒尺,“今日念你初犯,便只打一下以示惩戒,记得明日下学前将罚写的《学规》交予我。”
程辞闻言甩袖气鼓鼓的离开,待他离开后,沈鹤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孩子真是有意思的很,倒与传闻中的纨绔公子有些不一样。
待书院下学之后,沈鹤也便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刚出门就看到程辞和宋齐言两人往城西方向走,而他们身后还跟着程渡。
这副模样,倒显得是程辞拉着宋齐言孤立程渡。
程子正这算盘打得真好,利用程晏安和宋羡予的纨绔之名来凸显自己的君子之风,败坏他们名声的同时让自己名声鹊起,好算盘。看来,明天得和山长说道说道了。
沈鹤在街边小摊买了些青菜和肉拎着回家,一路上都是客气疏离的和其他人打着招呼。
好不容易回到家,沈鹤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小镇上的人可真是淳朴热情啊,差点就招架不住了。
端起桌上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茶水刚入嘴,就觉得口齿生香,茶水中带着丝丝甜味,让人回味无穷。
“这茶可是上等好茶,我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有这等好茶,难不成我还有其他身份。”沈鹤喃喃自语道。
想到这,放下手里的茶杯,去了书房。翻看着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还有书架上上收藏的书册。
“这些笔墨可都是上好的东西,收藏的也是些孤本,看来我的身份不简单。罢了,既然忘了,那便顺其自然,没准哪天就又突然想起来了。”沈鹤自话自说的出了书房,往厨房走去。
用完晚饭后,沈鹤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支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水。
抬头看向天上挂着的孤月,心里竟无端生出些孤独寂寥的感觉。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些很重要的事情,不应该是一个人的,他心里有一个不想忘记的人。
想到这,他不由想到在书院门口看到程辞的时候,内心的悸动。
又轻啜了一口茶,看天色不早了,收了东西就进了书房,打算看会书再休息。
而另一边程辞在吃过晚饭之后,气愤的回了书房打算抄写《学规》。
抄着抄着实在是厌烦了,把笔一丢,整个人懒散的瘫坐在椅子上,开始抱怨了,“臭书院,破书院,还有那什么狗屁先生,要不是用外公威胁我,我才不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