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你该不会也想把我下放基层吧?”
权力是阶级的产物。
这是马克思他老人家说过的话。
赵刚自然不会处罚周小燕。
他不至于高尚到通过打压自己的妻子来换取他人对他的敬仰。
他不是那种愚钝之人,心思也很清明。
若真那样做,只会被人视为虚假清高,况且这样做也太自私了。
尽管此次会议针对的是全厂干部,但轧钢厂附属医院并不在本次整顿范围之内。
虽然医院名义上隶属于轧钢厂,但实际上所有大小事务都由周小燕说了算。
即使真的要参加会议,医院距会场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迟到也属难免。
午饭后,赵刚在周小燕的休息室稍作歇息。
等他回到办公室时,王小林便跟了上来。
“老赵,关于招待所和商场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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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石已经在医院担任院长,若再让家人当招待所所长,难免引发议论。
“可有你信得过的人选?”赵辉问道。
高大柱闻言,斜了斜眼睛,轻声笑了笑。
“老赵,咱们就别互相试探了。”
“别闹了,我是认真的。”赵辉笑着斥道。
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样说,赵辉恐怕早就给他们两个耳光了。
两人既是搭档,也有竞争的关系。
如果是其他人,他们早已防备不已。
可是他们是谁,是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互保生命的生死之交,猜忌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因此两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接明了。
“嗯,我自己也觉得找不到信得过的人,或许可以从保卫科提拔一个人上来吧?”
高大柱摸着下巴说。
“这不是在搞小圈子。招待所确实需要能干的人来管理,而保卫科的那些糙汉子去了,恐怕是乱弹琴。”
“那你有何良策?要不去兼着?”高大柱嘻笑道。
“你的身高已经这样了,难道还嫌自己不够显眼?”
赵辉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
一个党支书兼任招待所所长,传出去会被笑话的。
招待所所长只是个中级干部,高大柱前去任职,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哎呀,你就不能多给我说些好听的话吗,不是说精炼就是美好吗?”高大柱气得跺脚说。
他对别人的身高玩笑最敏感。
每到需要证明自己与他人不逊色时,他总是高昂着头,脚跟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