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远的脚步声突然又朝雀吻方向走来,雀吻一抬头,看到去而复还的罗厉。罗厉一把将雀吻拉进怀里,狠狠地攫住她的唇,分开始,罗厉眼眶有些红。雀吻鼻头酸酸的,她望着罗厉,听见罗厉说:“等我!”
“…好!”
雀吻目送他们离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场战争,已经持续了三个多月,军报上统计出来的伤亡人数每天都在逐步增多,战地记者不顾危险穿梭在前线,他们拍的照片上,战士们脸上混合着血水跟灰尘,有的人被炸得血肉模糊,有活着的战士跪在死去的战士身边,表情悲怆。
人们也在关注战情,有经济能力的捐钱,没经济能力的则捐物,捐来的钱用来购买食物要药品,一车车运往战地。他们没能力亲自奔赴战场,只能做他们坚强的后勤。
又等了一个多月,罗厉的部下,一个副连长在战场上被炸断了腿,被送了回来。雀吻提着水果去看他,从副连长口中得知罗厉他们负责的那片地区战事越发频繁,战士们死伤无数,罗厉有一次也中了枪子,不过问题不大,只修养了几天又亲自上战场去了。
雀吻听得心惊肉跳,她想到罗厉那双可爱的大眼睛,想到那人痛苦时一个人承受的模样,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从医院回去后,雀吻主动向上级申请,请求前往战地。
上面批准了她的申请,她带着少数换洗衣服,奔去了战场。
她倒不怕打仗,她活了这么多年,比这更残酷无情的画面她也见识过。见她一个弱女子在炮弹的轰炸下,竟然没有尖叫也没有露出惊恐之色,负责带她来战地的几位军人都不由得露出诧异目光。
雀吻来到罗厉他们负责的战地,当地居民的房子大多已经被轰炸坍塌了,他们住在一间还算坚固的房子里。雀吻到的时候,罗厉还在外面作战,屋子里只有十几个残兵在休息。
见雀吻来,大家都觉得诧异。
没有人不怕死,在战事发生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军医都在祈祷不要被调去战场,可雀吻倒好,还主动申请来战场。这让许多人都对她感到佩服。
罗厉第二天才背着自己一个受伤严重的部下赶回来,一个军人帮忙打开门,罗厉闷头往里面冲,那里面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抢救台。罗厉勾着头,边走边喊:“快,彪子腿部跟右肩中弹了!”
罗厉跟几个在修养的军人将彪子放在病床上,一个戴口罩穿白长褂的女人走进来,她目光在罗厉身上扫了一眼,见罗厉没有受伤,瞬间就冷静下来。见医生来了,罗厉说了声:“医生,拜托你了!”他深深看了眼雀吻,发现这人有些眼熟,很像他家小雀儿。罗厉摇摇头,告诉自己是想雀吻想疯了。
他带着几个军人走出去,蹲在墙角下抽烟。
雀吻看了眼彪子,他脸上脏兮兮的,脖子上有血。
雀吻跟另外一个医生分工协作,一个负责处理肩膀,一个负责处理大腿。雀吻一剪子剪碎彪子的裤子,这里是南边,潮湿炎热,彪子连内裤都没穿。雀吻面不改色地给他清理伤口,她望着那模糊胡的一个血洞口,摸了摸,确定好子弹的位置,没有伤到大动脉,这才加快速度取出子弹。
罗厉在外面等了四十多分钟,那手术门才打开。
罗厉赶紧站起来,疾步走过来,抢先问道:“命保住没?”
“恢复得好的话,他的右手还能使用,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不过,不能再开枪了。”那个负责给彪子右肩膀做手术的医生应道。
罗厉愣了愣,又问道:“那腿呢?”可别真的残了。
这时,又一个高个的女医生走出来,回了句:“右腿没事,注意别感染。”听到这声音,罗厉一愣,他诧异看过去,见到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思念已久的熟悉面孔。
罗厉呆住了。
他想不通,雀吻怎么在这里?
雀吻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抬头摸了摸罗厉瘦了不少的脸。“你瘦了。”
罗厉滚了滚自己的喉咙,发现自己心口鼻头眼睛齐齐发胀发酸。“你、你怎么在这儿?”其实他心里很明白,知道雀吻为什么在这里。正因为知道,他反而难受。
雀吻没解释,拉着罗厉去到她临时的房间。
罗厉坐在她的床上,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翻行李的雀吻,舍不得眨眼。
雀吻从包里拿出一包密封性良好的牛肉,说道:“这是我来之前亲手给你做的酱牛肉,你这人最爱吃肉,怕是念得很。”她将那包酱牛肉扔到罗厉怀里。
罗厉低头,打开那包牛肉,闻到那香味,他就想起以前跟雀吻的那些安稳日子。他咬了口酱牛肉,眼眶有些红。只花了几分钟时间就吃完了牛肉,罗厉揉了把眼睛,突然说:“你不该来的。”
雀吻在脱衣服,衣服上沾了血,露出白皙的玉背。
“没什么该不该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雀吻重新翻出一件白色的t恤往身上套,罗厉忽然站起来,一把抱住她,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小雀儿,这里太危险了,你给我回去。”他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扯她的裤子。
雀吻没有拒绝,反而抬起腿配合他的动作。
“我宁愿陪你一起经历危险,也不愿意一个人提心吊胆。”
闻言,罗厉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然后又用更热情粗鲁的方式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