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庆骄傲道:“因为是师父护送他回帝台的。”
昭明:“赚了多少?”
拿庆抿嘴笑:“没赚多少,赚个路钱而已。”
前方赵姝已经走进大门。
昭明收回视线,对拿庆道:“师父还去喝酒吃肉吗?”
“去呀。”拿庆道,“要去帝台最好的酒楼食肆。”
“去哪都好,我的钱都给师父了,师父掏钱就行。”
拿庆:“……那就选个小食肆,随便喝点酒。”
帝台的军队已经出发。赵齐两国在战场上打了半个月,齐国国力强劲,军队更胜赵国一筹,眼看就要将赵军打得落花流水,结果殷军一到,局面急速扭转。
齐王听到消息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殷军?确定是殷人的军队吗?”
报信的将军道:“就是殷人,挂着铜斧图腾的大旗。”
齐王当即骂娘:“他妈的,这群殷人龟孙!他们不在帝台待着,跑到老子这捣乱!帝天子的位子还没坐稳,装他娘的天子之威,告诉他们,他们要么滚回帝台,要么滚回殷地,寡人不吃他劝和的那套!”
将军:“殷人不是来劝和,殷人是为赵人助战的。”
齐王差点以为自己耳鸣:“你再说一遍?”
将军战战巍巍:“殷人……殷人要助赵人打我们。”
齐王勃然变色,刚才的说辞立马改变:“天子的军队怎能用来助战!帝天子以仁义道德治天下,殷人怎敢介入诸侯国的纷争!”
话音刚落,送信的使者到。
信是殷王室送来的。一根铜管,一卷羊皮,羊皮上洋洋洒洒写着帝天子对齐王的问候,其中大致意思是这样——
齐王,您老身体可还康健?听闻你痛失爱女,朕深表遗憾,你千万保重身体,莫要悲伤过度。你收到信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殷人的军队,朕先跟你解释下,朕派军队前往,完全是不得已为之,朕现在是天子,一切都得按天子的行为准则行事,赵人狡猾啊,他们事先递了上奏书,表示他们要废后,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后果,他们承担不起后果,所以提前告知朕一声,万一有个好歹,请朕帮衬一下。朕骑虎难下,刚做老大,底下小弟有难,不能视而不见,你莫要怪朕,下次记得提前报备,只要你报备了,并且比赵人报备得更早,先来后到,朕肯定帮你。话说到这里,就不耽误你排兵布将了,放心,这次朕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不会动真格。干架虽重要,但身体也重要,记得按时吃喝,咱们有缘年底集宴见。
齐王暴怒,气得一脚踢翻几案,徒手撕碎殷王室送来的羊皮卷。
“无耻,无耻,无耻!”齐王连踩三脚。
上奏书?
都多少年没听过这玩意了!上一次诸侯国给帝台递上奏书,还是百年之前!
殷王室得了帝台,他们该偷着笑才是,怎敢为了这点小事动辄出兵!天子的体统呢,天子的仁义呢,天子的脸面呢!为了一封上奏书,就要帮着赵国打齐国,他们怎能如此糊涂?就算规矩摆在那,赵国递了上奏书,要求天子出兵,但他们完全可以无视嘛,就像以前的帝天子那样,坐在帝台当缩头乌龟不好吗?非要来找打,打赢了又怎样,又讨不了好。为了一个虚名,耗费军饷,殷人真他妈的蠢。
齐王本就是在气头上,看完殷王室的信之后就更气了,他一气,打架的决心更加坚定,当即下令,不再歇息,继续全力攻打赵军。
战事在十天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