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胡县尉的人了!”
叶大安不放心将劫匪交给其他人,而是经人通传交给了专管一县治安的胡县尉审理,至于这帮人以前究竟犯了多少案,又还有多少同伙,以及乞丐做眼线、助纣为虐的事,都得让衙门自己的人去查。
他看了一眼何娘子说:“你以后自己小心些,别再图方便走些行人稀少的小巷子,更让这些人有可趁之机!”
何娘子忙点头说:“我就是想着走那边小巷近便才习惯了走那边,以后可不敢了!今天多谢你们相救了!”
叶大安和文月有事要回铺子,便也未作停留,何娘子再三感激后才送他们离开,本想叫人驾马车送两人回去,奈何铺子上已无人使唤。
叶大安和文月阔气了一把,干脆花几十文钱在附近的车马行雇了一匹马车回去,倒是在中午之前赶回了铺子。
叶老太一见父女俩回来了,忙说到:“你们可回来了,今儿忙着生意,又忙着要准备招待人家的午饭,正头疼着呢!”
文月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口气说:“来啦来啦,奶别担心,今天中午的饭包在我身上啦!”
二人见大家都忙着,且也不想让叶老太担心,也就未多说今日之事。文月直接去了灶房帮忙,叶大安则去看屋后打井了。
中午用饭时,有客人占用了包间,为了不打扰其他客人用餐,叶大安索性将大厅空着的桌子抬了两张在铺子后面的库房去拼成一桌。父子几人加叶大康便陪着来打井的三人用饭。库房本就建得大,空余的地儿还多着呢,一桌人也不怕吵到客人了,吃得随心所欲,又聊得更开心。
文月趁进去上菜的机会看了看今天来打井的人,除了郑村长的两个侄儿郑大铁和郑大铜,还有郑村长的大儿子,也就是妞妞的父亲郑大锌。
郑大铁和郑大铜是地地道道的农家汉子的样子,郑大锌听说读过几年书,倒是有一些文气。
打井不同于建房,用不了太多人,只要找准了水眼往下挖便是。一人负责往下挖土,到了一定的深度后,另一人拿绳儿吊着一只桶将井底的泥土让下面的人装满往上拉,而第三人则负责将挖出的泥土运走,叶大安也跟着将挖出的泥运到了后面荒地去。
就这样,很快便能打好一口井了。
“婶子,你没事儿吧?”文月是真没想到马车里的女子竟然是红秀坊的何娘子。
她赶紧爬上马车,给她松了手上的绳子。
何娘子得到自由的手扯掉堵住自己嘴的布,看着给自己脚上解绑的文月哽咽着说:“丫头啊,婶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才碰到你们啦!”
文月帮她揉揉可能已经绑麻的脚说:“婶子,您受惊了,放心吧,坏人已经被我爹打趴下啦!”
文月扶着何娘子走出了马车,何娘子腿还有些打颤。叶大安这时也认出了此人,虽然他经常只是在绣坊门外等自家闺女,但还是对何娘子有些映象。
何娘子忙向叶大安感谢到:“真是多谢你们了,这伙人趁我的马车经过一条小巷子时,打晕了我的车夫,抢了我的马,还想逼我回家拿出所有钱财。”
文月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儿,这一听就像蓄谋已久。连忙又和叶大安使用血腥手段逼问了一番。
这才知道原来这伙人本是县城的小混混,经常靠乞丐获得一些对他们有用的消息。找一些刚得了钱财的人下手,或没有啥家势背景却有些家产的人下手。刚开始还只是偷,到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已经明着抢了!
何娘子一个被夫家休弃之人,立了女户,靠着娘家爹娘的帮衬,加上自己能干,才有了这么一间小小的绣坊,没啥大人物撑腰,家中只有一对管赶车和做饭的老仆人,所以就被这伙人给盯上了。
有乞丐为了得到几口饭吃和一点儿所谓的辛苦费,便递出这些有用的信息给劫匪,乞丐们没匪胆,却有匪心。
今天这伙人通过他们提供的何娘子每天经过的路线信息,找了个偏僻处刚抢了何娘子的车,便又遇到乞丐跑来传递消息。
七朵灵芝?得卖多少钱呀?几人怎会错过?于是直接赶着被抢的马车来追叶大安几人。
不过黑脸男人总不能蒙着面赶着马车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他们还没那么胆大,所以涂了身上随身携带的药水类东西遮住真容。
不仅何娘子,他们还打劫过刚赢完钱从赌方出来的赌徒,也打劫过刚从当铺里出来的人。
叶大安得知此些情况后就将几人扔上汪老头的牛车说:“老爷子,麻烦你现在再送我们回县城一趟,我想把这几个劫匪送去官府,让他们来发落,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