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说是吧,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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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离开e国之前,乔以笙和宋忱书又去了一趟墓园看宋母。
&esp;&esp;那是郊外一处灵山秀水的地方,是乌那里希家族的专属墓地,宋母被理所当然地入了乌那里希家族的墓地。
&esp;&esp;云层将日光遮住,凉风将落叶卷起扬扬落落,半黄半绿的小草轻轻摇晃,混合着草香湿泥的气味隐隐约约,证明昨日下雨了。
&esp;&esp;以往,宋忱书都是一个人来的,来了之后什么也不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安静地祭奠那个温柔美丽的母亲。
&esp;&esp;只是今日与往日不同,平常总是孤冷的男人,身边多了一个灵动明媚的女人。
&esp;&esp;乔以笙把花放在墓前时,偷偷地跟宋母说了一句话:“妈妈你放心,我会和阿忱好好在一起的,我会保护他,不让那些坏人欺负他。”
&esp;&esp;说完就撤身站好,挽上宋忱书的胳膊。
&esp;&esp;“你和我妈妈说了什么?”宋忱书问。
&esp;&esp;“悄悄话。”乔以笙眨了眨眼,笑说,“秘密,不让你知道。”
&esp;&esp;宋忱书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和她一起望向墓碑,说:“妈妈,我要走了。过一段时间就把你接回你的家乡。你等我。”
&esp;&esp;“到时候我会带您的孙子来看您的。”乔以笙补充道。
&esp;&esp;宋忱书无声浅笑,静了半晌,握紧了乔以笙的手,说:“走吧。”
&esp;&esp;……
&esp;&esp;从e国回来后的第三天,乔以笙出了一场小车祸,不严重,就是有点头晕。她在医院躺了两天就没什么大事了。
&esp;&esp;也因为那场小车祸,乔以笙之后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记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
&esp;&esp;直到有一天,她把有关于三年前的事,全部记起来了。
&esp;&esp;三年前。刚毕业的乔以笙意气风发,向往着自由和浪漫,一身叛逆轻狂的年轻骨头。
&esp;&esp;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带足了银行卡和其他必需品,提着行李,开始了一人环球自由行。
&esp;&esp;a国著名的运航大河边有一个休闲广场,通常聚集着许多人,有来这里观光的游客,有来这边散步的老人,有来玩耍的孩子,而由此流量产生的便有街头画家、卖唱的、卖小吃的、卖玩具的……总之,这是一个热闹娱乐的好地方。
&esp;&esp;这对于艺术创作者来说,也是一个采风的好地方。
&esp;&esp;某棵高大亭亭的榕树下,坐着一个面向波光粼粼大河的女孩,她扎着双鱼骨辫,穿着当地民族的传统衣裙,面容妩媚明艳,但当她坐在画架前认真画画的时候,身上又透露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
&esp;&esp;乔以笙时不时瞥向不远处坐在木艺长椅上的男人,那个男人坐在那里很久了,她也注意他很久了。
&esp;&esp;她刚准备开始画画的时候,男人就坐在那里,所以他们其实可以说是相互陪伴了几个小时。
&esp;&esp;男人之所以能够吸引乔以笙的注意,无他,实在是因为他长得太过好看。
&esp;&esp;那个男人五官线条棱角分明,高鼻深目,浓眉冷灰眸,薄唇紧抿,长得十分英俊,尤其是微微蹙眉的时候,特别性感。
&esp;&esp;他很高,身材比例很好,肩宽窄腰长腿,腰背靠着椅背,姿态有些许闲散慵懒。
&esp;&esp;他独自坐在那里,咬着一根烟,漂亮迷人的浅灰色眼睛望着大河,眉眼间藏着淡淡的忧郁和孤冷,飘渺迷蒙的烟雾将他描绘得更加清冷神秘,不染尘埃。
&esp;&esp;他的长相和气质太过令人着迷,乃至于乔以笙总是忍不住望过去,到后来甚至画了他。
&esp;&esp;不知什么时候,乔以笙已经悄悄把画架移了过去,画笔在画纸上敲了敲,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esp;&esp;“这位先生,我不喜欢吸二手烟。”乔以笙勾出完美的微笑看向男人,用英语道。
&esp;&esp;男人诧异地望向她,打量了一眼她和她的画架,低沉冷冽的声音道:“抱歉。”
&esp;&esp;他把烟头摁灭在椅子旁边专门设置的烟灰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