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吃点糖吗?”乔以笙拿出几颗糖递给他,狭长妩媚的狐狸眼微微弯起,好似带了什么勾子,“只剩荔枝糖了。”
&esp;&esp;男人微怔,瞧着她手里的糖,犹豫了两秒,终究是拿了过去,道:“谢谢。”
&esp;&esp;“谢谢你提供给我的灵感,我的月神。”乔以笙将画板上的纸拿下来,递给他,弯唇笑道,“这是送给你的。”
&esp;&esp;那张画里,有一轮接近地平线的巨大皓冷的圆月,巨月前方是一方倒映着皓月的清澈镜湖,一个男人在镜湖边的草地上斜躺着。
&esp;&esp;画中的男人放浪形骸,穿着的是松散交领的衣衫,领子开到腹部,使得男人的大片好身材暴露了出来,结实有度的胸肌,纹理分明的腹肌。下身则是穿着到膝盖的宽大短裤,流露出的小腿肌肉线条流畅有力。
&esp;&esp;他的前方放着一个白玉酒壶和几个酒杯,修长手指握着一只莹白酒杯,姿态看似慵懒肆意,却隐隐透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冷和忧愁。
&esp;&esp;男人长到脚踝的银发像是瀑布披散在身后,长睫下有着一双深邃迷人的银眸,正望着画外的人,眉眼间带着丝丝醉意,又藏着一点淡漠清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神明。
&esp;&esp;酒壶和酒杯是典型的华国古代酒具,但男人及其身上的装扮却很像古希腊神明。一东一西的元素混杂,却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着一种别样的和谐、融洽、优美。
&esp;&esp;画中人和男人长得一模一样。他被这幅画的感觉震撼了半晌,又有一种自己被调戏了的莫名感觉,他抬眸,神色微妙地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
&esp;&esp;“不用谢。”乔以笙眉梢微挑,笑着说。
&esp;&esp;说完,乔以笙就收拾好东西走了。
&esp;&esp;第二天,乔以笙又来了大河边画画,那个男人也来了,仍是坐在原来的木椅上,看见她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讶异。
&esp;&esp;乔以笙礼貌优雅地朝他颔了颔首,两人就在各自的地方,不远不近地相互陪着。
&esp;&esp;到了傍晚,太阳渐渐西下,清澈的蓝天上出现了瑰丽绚烂的一大片火烧云,温暖蜜色的阳光流淌在每一个扬着笑容的人们脸上。
&esp;&esp;河岸边有乐队演奏起了悦耳悠扬的音乐,有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渐渐地,跳舞的人越来越多。
&esp;&esp;乔以笙瞧着高兴,一脸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跳舞的人群,裙摆随着风和音乐摇晃出一朵朵典雅的花。
&esp;&esp;乔以笙的舞姿优美动感,加上她本就姣好完美的身材和绝佳的感染力,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坐在木椅上的英俊男人望过去,恰好被笑颜如花的女人抓住了目光。
&esp;&esp;乔以笙一直望着他,像是无声的邀请。
&esp;&esp;男人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乔以笙转着圈跳到他的身边,抓起他的手,含笑道:“一起来吗?”
&esp;&esp;那双手温软细嫩,仿佛在温柔地抚慰着男人的心,男人心里狠狠一动,便没有拒绝。
&esp;&esp;他们在夕阳下,大河边,浪漫美妙的音乐里,翩翩起舞。
&esp;&esp;贴近,离开,旋转,搂腰,贴面,忽远忽近的舞步,一直黏稠缠绕的目光,空气似乎燥热暧昧了起来,男人和女人的心跳一样,加速了起来。
&esp;&esp;结束后,乔以笙背着画板,站在晚风和橘暖的落日余晖中,笑着问他:“我叫竹生,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维克多。”男人说,他锋利冷冽的眉眼被落霞抹上了一层暖光,带上了别样的温柔。
&esp;&esp;“你好维克多,我要走了,我明天就不会来了。”乔以笙明媚的声音随着风钻进了维克多的心里,“希望我们有缘,还能够再见。”
&esp;&esp;维克多的喉咙微紧,眼睛静默地望着她,那句“去哪?”终究是没问出来。
&esp;&esp;他只是面色平静地应了一声。
&esp;&esp;“再见。”乔以笙潇洒地挥了挥手,背着画板往远处走去。
&esp;&esp;维克多沉默又笔挺地站在原地,浅灰色的眼睛里映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抹曼妙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esp;&esp;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是在一个化妆舞会,乔以笙是被一个当地的同行邀请的,她玩心大,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esp;&esp;她扮演的是猫女,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在紧身皮衣里,更添、性、感、诱惑,她戴着半张面具,猫耳朵,猫尾巴,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众人之间,吸引了全场或明或暗的注意。
&esp;&esp;她似乎是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并没有一点局促紧张,反而落落大方游走在舞会中间,有时候会答应男人们的邀舞,有时候会答应女人们的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