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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一辈什么都会做,但是到了孙珠胜这里,就只学到了三脚猫功夫,远远比不上老人的手艺,不过有董扬佑在,也不用怕这种味道吃不到。
孙珠胜接过筷子,夹起粉直接往嘴里塞,一口咬断后慢慢咀嚼,确实很香,而且吃得出辣椒里面放的香料,但一点儿都不冲。
“还可以吧?”董扬佑变得胆战心惊,她光吃不评价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孙珠胜点点头吞下去后说:“挺好吃的。”
董扬佑抽出纸巾攥在手心,弄出一个尖尖,然后把她嘴角的辣椒籽擦掉,温柔道:“多吃点,学校伙食不好在外面开小灶。”
对孙珠胜来说,开学才一个多月,但对于其他高三学生来讲,已经在学校待了整整三个月,其间虽然放假,和没放根本没有区别,家长们会偷偷摸摸地烧汤送给学生,但就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发生,导致很多学生太过于补,流鼻血头昏的症状屡次出现,伙食也出现了大变化,她是吃不惯清淡的,习惯了重口要改变太困难。
“你明明都已经毕业了,怎么学校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知道?”孙珠胜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他,虽然说和老师们有在联系,但也不至于这种事情都知道,教工食堂和学生食堂都是不一样的。
董扬佑不仅从考试那里得到消息,也从新生那边知道,当时帮孙珠胜搬东西,正好碰见一个男生,看上去虽然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可是问出来的话就是很有志向,虽然只是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两人还是加了好友,算是应届毕业生和在读生关于消防相关的沟通和交流。
“你就是今年市状元吧,我听说你要去人民警察大学,你要去做什么?”
“消防有关的。”
“正好我也想考这个学校,加你个好友吧,你提前和我说说学校里面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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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灯被打开,天花板的灯则被关闭,床铺一侧的两人互相拥抱,在安静的房间内,孙珠胜率先问:“是在公告栏的那个男生吗?他好像确实看上去不好惹。”
这是孙珠胜对他的第一印象,因为实在是无法说出男孩身上的光芒,比起董扬佑的似藏非藏,男生好像很得意,尤其是那双眼睛,她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就是那种对所有事物都能精准拿捏,却有着不在乎的神情。
孙珠胜仔细想着男孩的相貌,一面之缘,但印象还是很深刻,董扬佑瞧她因为自己的话陷入沉思,猜想是和男孩有关,不免出现醋意,嘴唇贴着她脸颊在上面重重的吮吸,留下嘴唇大小的红印。
脸上的疼痛让孙珠胜回神,抬手摸他的脖子,灯光照得她眼睛好像出现泪水,但实则却亮晶晶什么都没有。
“你属猪的?”孙珠胜玩笑道,脸埋在他身前,语气欢快问:“我来之前看学校附近有寺庙,你去过吗?”
董扬佑基本上时间都是放在了学习,偶尔外出那也是忙里偷闲,这个周末是因为孙珠胜才特意把要做的事情往后推,如今提了便一定要带她去,难得出来一趟。
“没去过,明天早上带你去?”董扬佑轻和道,揽紧她瘦瘦的腰,“为自己和奶奶祈福。”
孙珠胜的沉默让董扬佑知道她这是答应了,但突然的情绪失落让他不明所以,谨慎开口问:“怎么了?”
孙珠胜仰头迷茫问:“你说去拜真的有用吗?真的会做到吗?”
大多数人去寺庙烧香拜佛,都是有着目的性,她们希望所求的可以实现,不管是在哪一方面,可在董扬佑看来,这种往往都是为了求心安理得,就比如想要赚大钱却不去努力,光是每天在佛像面前拜一拜,又能有什么用?
“不知道,但是去总比不去要好。”董扬佑只能说出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自己也无法钻透这里面的一切。
孙珠胜捏着他后背衣服,后背那只大手拍着她几次都要打嗝,但就是不发声,吃得太多就是胃胀,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动,“小董,奶奶让我问你,怎么不给她打电话。”
调皮的样子被董扬佑捕捉到,但下一秒就不见了,一看就是想刨根问底,“奶奶那边不用我操心,她每天不和楼下阿姨打麻将玩得很好吗?而且她现在身体也越来越好,去大医院看过后基本上不会疼。”
有时孙珠胜说的话,奶奶并不会听进去,董扬佑说的她就会答应,上个月去医院还是邻居阿姨陪着她一起去,虽然解决不到实质性问题,但这段时间胯部的痛确实减少许多,走路也带风了。
“你就嘚瑟吧,奶奶现在说话三句离不开你,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都要比变成亲生的了。”孙珠胜吃味道,对他这得意的表情很不满,咬着牙齿恨不得直接咬上去,但理智战胜了想法,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口。
“睡吧,别再看我了,明天有的是时间。”董扬佑抱紧她把人重新搂到怀中,笑眯眯地让孙珠胜恨铁不成钢,又拿他没办法。
孙珠胜闭上眼睛等待睡虫上脑,不一会儿坐车的疲惫让她呼吸声变重,手老实地放在董扬佑脖子上,揪着的衣服垮下,眼下的黑眼圈看得一清二楚。
董扬佑轻抚她脸颊,心疼地在她嘴唇上小酌,从L市到这里,接近十个小时,路上又换乘公交车,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远门,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胆战心惊还是害怕异样的眼光,都让他不敢去想象。
这一路的困难只有孙珠胜一个人知道,在下火车等待自动扶梯,因为一个人占据的地方太大,她宁愿等到最后面只剩下几个人才缓慢地移动到门前,即使有人想要帮助她,却因为她的转身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