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英笑笑又道:“二位是否还坚持要名刺呢?”
水月与水心目中几乎要射出怒火。
吴漫花道:“天英,投帖拜山是武林规短,这也不是他们的错。”
吴天英道:“他欺辱掌门人可不是武林规矩。”
吴漫花道:“那是他们不对,天龙虽然新创,但行事应该光明正大,不可与心胸狭窄之辈计较小节,放他起来,叫他进去通报一声。”
吴天英道:“是!孩儿遵命,不过这臭道士既为前殿司客,也明知道天龙掌门人前来,他居然说没听说过,可见这耳朵也没有用。”
长剑一幌,罗菩提阻止不及,一只耳朵已割了下来。
她拾起割下的耳朵,在剑身上擦了一下道:“道长的法器已被我用血洗净了,敬此归还。”
把长剑一丢又道:“二位可以去通报一声吧。”
她背着手退了回来,水月与水心连忙上前扶起满脸流血的水镜,却无法解开他的穴道。
水月怒道:“妖女,你用什么法制住我大师兄?”
吴天英笑笑道:“我施展的凌空兰花拂穴,却不敢下手解开,因为贵门规矩太严,如果污秽了这位道长的法体,再要用血洗净,未免有伤天和了。”
水月恨恨地道:“一点拂穴手法,未必就难得住峨嵋。”
吴天英笑道:“正是,所以我不便代劳,如果贵门实在解不了时,我再告诉你们解法好了。”
水月与水心抬着水镜进门而去。
罗菩提道:“天英,你作得太过份了。”
吴天英恭身道:“请掌门人恕罪,峨嵋门下居然敢向掌门人斥问对掌教不敬之罪,弟子身为天龙门下,维护门户尊严,也是义不容辞。”
何妙容道:“反正是跟峨嵋结怨定了,做得过火一点也无妨,峨嵋这几年跋扈得太厉害,早就引起江湖同道的不满,也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罗菩提道:“话虽然不错,但诸葛山真狰狞面目未现,我们却摆出一付武林霸主的样子,殊为不智。”
何妙容一笑道:“是非自有公论,青城剑主声势比峨嵋差得多,我们仍然以诚待之,这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们不想征服谁,却也不容人欺凌,一个门派想在江湖上立足,这是最基本的条件。
否则没人会看得起我们,一个人可以谦逊,一个门派绝不能软弱。”
罗菩提只好不作声了。
没有多久,观中涌出一大队道士,包括了四个俗装男女,渔阳道长之后,有六个灰须中年道人,正是渔阳道长的六个师弟,也是闻名武林的全真六子。
渔阳真人未任掌教前,道号渔阳子,合算为全真七子,峨嵋门中,水镜等三人为三英,四个俗家弟子是两对夫妇,武中秀、林玉秀与钱秀民、伍秀芬。
何妙容看了低声道:“罗兄弟,你早该提高警觉了,峨嵋的三英四秀六全真,全数集中金顶,分明是准备着你会来而存心困住你的。”
“三英首先发作,根本是预谋,作为生事的借口,幸亏我们来了,否则你与玲师妹两个,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你还要跟他们讲客气?”
罗菩提笑笑道:“我知道,他们还要面子,不便在殿中拦住我们,一出来必有行动,所以我阻止玲师妹当时翻脸,也是想出来再说的。”
“到了外面,脱身也方便些,如果在里面被他们留下了,人丢的更大。”
“诸葛山真按照我师遗嘱,要我们交出天龙秘笈与真解,你这个监督人是铁面无私的,明知不对也只好给他们了。”
何妙容笑笑道:“我发现了古残的踪迹后,就想到了他会有这一着,所以才匆匆带了人手来支援,看来你也是成竹在胸,我是白操心了。”
罗菩提一笑道:“大姐也不是白操心,我原来的打算是叫玲妹突围先走去召人,然后我再设法脱身,因为我们两人被留下哪一个都是够窝囊的。”
萨玲娜不好意思地道:“师哥,我实在是太差劲了,不但帮不上忙,反而给你添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