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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嘴里没有一丝安慰,看着他愣住的模样淡漠说道,这就是花耗万贯家财教养的好儿子,养成了个废物。
“真是浪费了那根千年雪参保他生机竟也挺不过去!”
他眼眶湿润默不作声,拳头握住不停地颤抖。
是…怪他自己娇纵儿子,但是那个罪魁祸首司空苓!不是她!肆杰怎会如此!
“罢了,也是肆杰命数如此。我们陈家从未指望过他。修儿快回来了吧,那个炉鼎原就是留给修儿的。”
陈鹤远走出书房擦干了眼角的泪水,随后念动口诀用灵力化出两只千纸鹤飞向夜空中消失不见…
听完八卦后的单向围殴
外面传来响彻云霄的敲锣打鼓声,吵醒了熟睡中的司空苓。
她睡觉喜静,那日去烟月楼吃过一顿饭后就马上跟万月辞行离开了。
风月场所晚上吵闹异常,她可受不了,婉拒万月热烈的邀请,专门挑选了这处僻静的客栈休息几日。
没想到是白费力气。
她胸口一阵气郁,被迫睁开沉重的眼皮,胡乱踩拖着鞋子走到窗边。
窗门推开,映入眼帘漫天飞舞的黄纸。随着风吹晃晃悠悠飘进一张落在她的脚边。
杏仁转下,底下游街的一大群人穿着死白丧服排列整齐,井然有序地挥撒着纸钱、敲打着锣鼓,时不时还伴着几声悲切的抽泣声。
她冷冷看了一眼领头马车,上面挂着陈字黑白样式的布旗。
呵,这是在给陈肆杰奔丧呢?
那个男人就这样死了是挺意外的。她是没想到修士居然会这么不耐打。
真是晦气。
睡意清醒,她脱掉睡袍从万月给的纳戒里拿出了套烟紫色的轻衣换上。
不得不说,这种普通又好使的法器堪比百宝袋了。
万月挺大方的,戒指里宝物确实很多。她花了一天也才清点了一半。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意欲何为,但是目前来看,自己没有丝毫吃亏。
还以为储物袋、纳戒这些东西普通人用不了。
万月告诉她每个人存放私物的法器只是需要灵力注入法咒,后续者无论是谁熟记法咒就能打开私库。
好奇问她如果被偷了,或者掉了怎么办?
她说那需要追加另外几道法咒,修为弱者会被强者所破咒夺宝。弱肉强食的世界一向如此。
她还提醒自己小心保管纳戒莫要被人诓去了。
司空苓洗漱完坐到梳妆台,对着镜子粉蜜口脂抿了口,螺黛随意往眉峰添了几笔。
背后披散的墨色长发刮顺后,用根二指宽的紫云缎系上几圈绑好就起身下楼了。
客栈大厅没坐几桌,她挑了个靠窗的坐下,随便点了几样吃食后安静坐着。
“胡兄,你说谁家死个人这么大排场?整个覃岚县都能听见这鬼哭狼嚎的声音。”
“嘘,你还是小声点,莫让旁人听去了。出殡的是陈家大公子。”
“死了好,死了好啊!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