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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辰甚晚了,白四儿提出:“恩人,两位道长,若无去处,不如同我一道归家可好?”
说着她家虽然朴素简单,可比起这破庙倒也干净舒适不少。
盛情难却地拉着陆青山的胳膊往外拖,高兴地说:“到家四儿一定会好好答谢恩人你们的。”
“诶!苓姐…”
他回头看司空苓已收好椅子,同翠知微跟了上来,就没再挣脱任由她拽着自己往前走。
……
“哥哥!哥哥我回来了!”
三居室的农家小院只有主屋亮着一盏煤油灯。
在听见她的声音后,人影摇晃,屋门打开了。
司空苓他们跟着白四儿走进院,便看见那名瘦弱的青年男子推着轮椅缓缓从主屋出来。
“四儿,你可算回来了。哥哥担心死了。”
白四儿大步跑回去蹲在他脚边抱住他腰。
“让哥哥担心了,四儿没事!”
她眼睛的水闸似乎又打开了,哭哭啼啼说着回来路上的遭遇,幸好碰到司空苓三人救了自己。
他一手安慰着怀里的妹妹,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三位恩人请先进屋。”
一进屋,白四儿便可怜巴巴叫陆青山帮他哥哥看腿。
陆青山掀起他的左腿看见那两个发黑的牙印。灵气附上他的伤处,探验中毒不久,且毒性一般没有四处扩散。
“区区蛇毒,我几针就治好了。”
她拧着眉心听后立马喜笑颜开,随即迈着愉悦地步子出门去厨房给他们做饭去了。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朝他们说:“我家小妹不懂事,给各位添麻烦了。”
陆青山帮他施针上药,他见司空苓和翠知微一言不发,略微尴尬地开口闲聊。
他告诉他们自己叫白正易,本来一家四口在这个村落过得也算幸福简单。
前两年父亲外出打猎遭遇意外后撒手人寰,母亲接受不了父亲亡故的事实日渐消瘦也病重去世了。
现在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妹妹相依为命了。
陆青山听完,只叹息命运弄人。
“你的腿,是去山上打猎被蛇咬的?”
司空苓坐在他对面的条凳上,撑着头懒洋洋地问他。
白正易摇头回答她,他自小身体不好,家父也没强迫他学打猎。
“我同妹妹以前都是跟着母亲去田里耕作,等到日落时,父亲下山就一道回家。”
他解释自己的腿,是前天在田边不小心被蛇咬的。
“难为四儿为了我的腿辛苦跑镇上一趟,还差点…我白正易再次谢过三位恩人了!”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
陆青山连忙阻止他想要从轮椅下来的举动。
司空苓好笑地看着陆青山,哄好了妹妹又开始哄哥哥了。
“村里没有村医么?”
翠知微忽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