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边的人自嘲的勾起嘴角,“希望你信守承诺。”
得到藏信的具体位置之后,她打量了顾长羡一会儿,沉声道,“先引狼入室,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顾长羡你真是玩得一手肮脏手段。”
绑架锦珠是这样,放南越一行人进来也是,了解他们的路线,然后由他去拦截突袭的南越军。
顾长羡嘲讽,“成王败寇罢了。若我成功了,便可以重创南越,我就是天齐的功臣。”
“你有想过,他们突袭进来,会有一个城池的百姓遭受屠戮!”
顾长羡原本还灰败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带着诡异可怕的兴奋,“一将功成万骨枯,纵观史书记载,一代功勋哪个不是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苏念安不想去看这样恶心的人,顾无闫还在南线,突然,她有些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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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
上官肃头疼看着眼前的折子,狗爬的字和甚是离谱的涨月钱的要求,每隔几个月都要一模一样的上奏一遍。
他侧头问顺德,“这人是掉钱眼子里去了吗?”
顺德轻咳一声,“顾将军不是择日要归城,苏大人那天还问奴才要准备多少彩礼呢?”
话落,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上官肃冷着脸在折子上批了个驳回,他就多余问这一句。
人都给她了,还想要钱。
想都别想!
要不是看她是个天生的玩弄权势的人,他迟早让她滚出朝堂!
上官肃咬牙切齿,心底恨得牙痒痒,一群废物还玩不过一个黑心肝的苏念安。
而此时的苏念安已经出城。
快马在雨后泥泞的路上快速前行,带起的泥点飞溅在雪白的衣角也未察觉。
“顾无闫!”
男人一身寒意的盔甲,眉眼间凛冽的杀伐还没褪去,听见声音遥遥便看见,长发飘扬,漂亮的姑娘裹挟着生命的朝气向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