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寰渡叹了口气,“你小心才对,这个月都第几波暗杀了,这都城一滩浑水,你非要淌,现在好了,要你命的人数比你月钱都多。”
确实,这少得可怜的月钱。
“我立刻上书,确实该给我涨点俸禄!”
寰渡摆摆手朝外走,走出院门还摇摇能听到她欠揍的声音,“记得把欠寰家钱庄的账还掉。”
苏念安遥遥看着她嚣张的背影逐渐消失。
入夜,
漆黑寂静中兵器相交的声音格外刺耳,血肉被利刃划开。血腥气透过窗缝隐隐传入屋内。
昏黄的烛火下,女子顺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懒散打了个哈切,手中的案卷又翻过一页。
还是话本好看些,这些事情真是繁琐又无趣。
“扣扣——”门被轻声敲响
“主子,歇息吧。人都处理干净了。”
正准备起身,三溪的声音再次传来,“主子,地牢传信来说,顾长羡想见你。”
苏念安一顿,从始至终顾长羡都不曾开口,铁证如山,大家都都当他是百口莫辩。
拿起一旁黑色的衣袍,三溪提着灯笼等在门口。
深夜的都城,安静得仿佛沉睡的凶兽,马车的车辙和马蹄声在路上响起。
潮湿血腥的地牢里,曾经都城的如玉公子现如今狼藉靠在墙上,苏念安站在牢房外,静静着他。
顾长羡也在打量她,女子还是那副绝美的容颜,但眉目间的平静和从容硬生生压低那一份艳丽,突然他笑出声,长久未进水的嗓子声音干哑,他说,“你究竟是谁?”
想不到第一个怀疑她的竟然是顾长羡,苏念安挑了挑眉,“你现在没有资格问我问题,说你想说的,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放过镇国公府,我可以给你,金矿的地址。不是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我能给他们这么多金子吗?”
这个总有蛛丝马迹可以查到,但放过镇国公府不可能,苏念安困顿摆摆手,“还有别的要说的吗?赶紧。”
“还有一些世家的把柄。”
这个消息倒让人感兴趣,她微微站直身体,指尖点在手腕,她在权衡,究竟哪个更值钱,良久,轻柔的声音才响起,却带着冰凉的寒意,“我可以保镇国公府的女眷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