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曾布实这样,倒令林家齐奇怪了,一时间他也没认出这人就是那曾布实,疑惑地问道:“这位仁兄是?”
“小弟,是蒙您关照多年的曾布实啊!唉,都怪小弟以前太不成器了,只会为林兄添麻烦,这次小弟是专程来向林兄负荆请罪的。”曾布实一副悔恨难当的表情,还郑重其事的向林家齐下起跪来。林家齐本就是个心软仁厚、老实纯朴之人,见曾布实这样忙他扶了起来,“曾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的!”
当我得知曾布实改过自新的事时,可是一万个不相信,心里暗自寻思着:“一个无赖哪有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变回好人的?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我可得防着他。”
可是之后的几天,这曾布实虽是天天来林府做客,却表现得很是本分守礼,别说没再听到他提借钱的事,连爹爹怜他没有房子住,要留他住在林府,都被他婉言谢绝了,宁愿自己掏钱住客栈。
他这一连串地改变,还改得这般彻底,令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真心悔改了。可我这人前世时吃过太多亏,性子又逆反得很,他越是表现得这么老实,我就越是防着他,总觉得不对劲。
一策数得计中计(二)
到了第五天,田小四的手下杨九便乔装来辉县找曾布实,一见面就扔了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子给曾布实,“这药叫一泻千里,是老大专为那死丫头准备的泻药。这几日你装孙子装得很好,那林家齐对你已没了防备,明日你做东;请他们一家人来这客栈用饭,想办法将这玩意放到那死丫头的饭菜中,让她尝尝滋味。”
“这,这药真是、、、”曾布实接过杨九手中的小药丸子心里可是慌得很,他又不是笨蛋,这伙人见他时总是黑布蒙面,一副不敢见人的装扮,叫他如何敢相信这东西只是个泻药?
“放心吧,只会让她泻两天,拉不死人的,到时人们只会以为是这客栈里的饭菜不干净,绝不会想到是你在搞鬼。事成之后,还有四锭金元宝给你,这些你先用着。” 杨九见曾布实一脸惊慌,不信这是泻药。为了稳住他,便扔了两锭金元宝给曾布实。可曾布实再爱财也知道这钱不好拿,搞不好还会将自己的小命给赠进去。
杨九见曾布实不像往日那般贪婪地将注意力放在金元宝上,反而一副犹豫、害怕的表情,知道这曾布实心里在打退堂鼓。可田小四前前后后可是拿了六锭金元宝给曾布实,交待杨九一定要监督曾布实将此事办好,杨九哪能让这曾布实临阵脱逃呢?于是,他冷笑着摸出身上藏着的那把小刀,故意在曾布实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你小子可要记好了,咱老大前前后后可给了你六锭金元宝了。若你办不好这事,哼哼,可别怨老子下手太狠。告诉你,老子就住在你隔壁,你可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像你这种地痞无赖老子就是宰了你,衙门也没那闲功夫来管。”
“是,是,是,小的一定为您办好这事,一定,一定。”曾布实吓得连忙保证道。见他吓成这样,杨九这才满意的走了。杨九走后,曾布实再三寻思,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可想到杨九的威胁,他也没胆子逃,就怕让杨九捉到后,会将他活活折磨死。“TM的,都是那死丫头害的,老子没好日子过,也绝不让你活得舒心。”就这样,两相权横之下,欺善怕恶的曾布实决定明日对林若惜投毒。
次日一大早,一夜未眠的曾布实便来了林府。那时,我们一家人刚好正在吃早点,见他一副憔悴样,我直觉地认为这是他在装可怜,博同情,是为了向爹爹借钱使的招数。爹爹则是关心地马上走上前去扶他,担心道:“曾兄,你这是怎么了?”
“林兄,我,小弟是、、、、、”许是被爹爹的关心触动了他的良知,自知死路一条的曾布实竟感动地哭了。
“又想故计重施了吧?这次又想借多少金呢?”我见不得曾布实这样做戏,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惜儿,不得无礼。”娘亲和爹爹见我这样,气得训斥我。
“什么嘛,他只是在装可怜,想骗爹爹的钱而已,你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气恼的冲着曾布实吼起来。谁知曾布实却抢在爹爹开口前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元宝,说是以前借爹爹的钱,今日便是来还债的。说起往昔种种,曾布实那语气是懊悔不已,不停地忏悔着自己往昔所犯的种种过错。他一边说一边哭,哭得眼泪鼻涕流满面,还一个劲地向我嗑头,为自己曾当众辱骂我这事,向我道歉。见他哭得这样死去活来的,令那张彻夜未眠的脸更显得青黑憔悴,一直冷眼旁观的我也犹豫了,“我这样否定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为什么就不相信他会真心改过呢?哎,就信他一次吧。”
就这样,曾布实凭着他那几滴鳄鱼眼泪骗过了我们所有人。以为之前所犯过错赎罪的理由,将我们全家约到他住宿地那间客栈去用餐。
为了不着痕迹地将毒药下在我的饭菜中,曾布实一夜未睡,反覆练习了多次,也想了很多种方法来下毒,而最终,他选了一个最安全也是最恶毒的下毒方法,那就是将毒药放到每一道菜里。
此时已全无戒心的我,完全相信了曾布实,更没想到他会用下毒这招。可就在我准备用餐时,手腕上那串纯银的铃铛却掉了下来。拿起那串掉进菜里的铃铛,我是又脸红又感到奇怪,心里想着:“这纯银的东西怎么这么不牢固,说断就断了。”可当我看到这铃铛上沾着菜的那一面竟在变黑时,我立马便反应过来了,看到爹爹和娘亲正要吃饭,我忙尖叫着将他们的饭菜抢过来扔了。
“惜儿,你、你这是怎么啦?”爹爹和娘亲被我这样子吓到了,忙将我抱得紧紧的,手还往我额头上探。
“你这该死的,你竟敢下毒。你真不是人,不是人。”我浑身发冷,不敢想像若不是那串铃铛突然掉了下来,我们一家人就都死在这曾布实手上了。
“你居然发现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发现呢?你这死丫头,怎么就不愿意乖乖的让老子毒死你呢!好,既然你不想死得这么舒服,那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挨刀子是个什么滋味,这可是你自找的。”曾布实见事机败露,穷凶极恶的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来,疯了般向我冲过来。
爹娘吓得大叫起来,将我往外推,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曾布实。我惊恐而无助地看着曾布实那把尖刀将要扎进爹爹的心口,尖声哭叫着想上前去救爹爹。这时,窗外飞来一物将曾布实手中的尖刀打飞了,紧接着一个青衣人便出现在我面前,一招便就那曾布实打翻在地。
看着我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那青衣人冷冰冰的眼中却有一丝的欣赏之色,“让小姐受惊了。”
“谢、谢大侠相救之恩。”我哆嗦着向他道谢,爹爹和娘亲亦是此时才反应过来,对着那青衣人道起谢来。
“不敢当,小姐可是我家公子的未婚妻,这是属下分内之事,何足言谢呢!”
“你、、、、你家公子是?”我有些奇怪道。
“何府二当家,何孝贤。”
“是他!”一听这何孝贤的名字,我就反感,这才慢慢觉着这事不寻常,这何孝贤怎么会知道曾布实要来害我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有些气恼的反问道:“你家公子可真是神机妙算啊,连这事也算得到,真神了!”
“此事乃是田小四做下的,与我家公子无关。”那人也被我的话激得愣了一下,有些气愤道:“小姐与田小四的恩怨,就不需要在下提醒了。公子擅察人心,恐这田小四对小姐不利,这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