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有些急切地说:“李伯,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我住的那座古宅的事情。”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伯,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不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一起一伏的,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李伯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他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他低下了头,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地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袁卿看出了李伯的迟疑,赶忙说道:“李伯,我这几天在古宅里遇到了很多奇怪可怕的事情,您就帮帮我吧。”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李伯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包含了无尽的无奈和感慨。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侧过身子,让袁卿进了屋。
屋内的布置十分简单,一张老旧的木桌摆在正中间,木桌上有着几道深深的划痕,那划痕有的又细又长,有的歪歪扭扭,像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几把椅子随意地放在桌子四周,其中有一把椅子的腿还微微有些摇晃。
那摇晃的椅子腿上布满了虫蛀的小孔,让人担心随时会断掉。墙上挂着一些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物有的笑容灿烂,有的神情严肃。
那些笑容灿烂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露出洁白的牙齿;神情严肃的,眉头紧皱,目光直直地看向远方。
他们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光,注视着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袁卿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挨着椅子的边缘,身体紧绷着,显得十分紧张。
李伯慢慢地走到桌子另一边,缓缓坐下,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
李伯沉默了好一阵子,目光变得悠远,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那座古宅啊,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古老传说。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这宅子的主人是一个富有的商人。这个商人啊,做的是绸缎生意,生意做得那叫一个红火,家里的财宝多得数都数不清。
有一天,商人像往常一样外出经商。那天天色阴沉,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一场暴雨。
商人带着几个伙计,拉着满满几车的绸缎就出发了。谁知道,这一去就遇上了劫匪。
那些劫匪个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商人他们拼命抵抗,可终究敌不过劫匪人多势众。劫匪把他们的财物抢了个精光,还对商人拳打脚踢,打得他遍体鳞伤。
商人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回走。一路上,他又饿又渴,伤口还不停地流血。
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他心里想着家里的亲人,咬着牙坚持着。
等他终于回到这座宅子时,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他的家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去请大夫。
可是,请来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地摇头,都说没救了。
商人就这么死了,他的灵魂就被困在了这宅子里,一直无法超生。”
袁卿听得入神,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李伯继续说道:“那商人在世时,为人和善,乐善好施。看到村里谁家有困难,他都会伸出援手,给人家送钱送粮。
村里修桥铺路,他也总是第一个出钱出力。可没想到,命运如此不公,让他遭遇了这样的劫难。
他死后,这宅子就开始不太平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时断时续,有时像女人的抽泣,有时又像男人的呜咽。
还有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搬动东西,又像是有人在敲打着门窗。”
袁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李伯接着说:“曾经有几户人家搬进去住,可没过多久,就都被吓得搬了出来。
有一家姓赵的,刚搬进去的时候还挺高兴,觉得宅子宽敞。可没过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总觉得有人在床边盯着他们。
有一天夜里,赵大哥起夜,迷迷糊糊看见一个黑影站在窗户边,吓得他尿都憋回去了,赶紧跑回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全家搬走了。
还有一家姓李的,他们家的小孩半夜总是哭闹,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这家人也是不敢多待,匆匆忙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