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符文如清泉中的一滴水、树上的一片桂叶,在徐安眼前一一呈现,一篇篇修行法门印在脑海里,尽管此刻难明其中微言大义,却好似一级级玉阶,为他指引出前方道路。
徐安感悟许久,自然醒来,他睁眼朝前方看去,师父正在不远处打坐,道人背影宽厚,灰白头发中似乎多了不少银丝。
他心中一惊,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而道人依旧响亮的嗓音恰好传来:
“神意传法是一种神魂运用技巧,宗门藏经阁可以换取,碍于《太一玄功》的特殊,你将来若要收徒,免不了修行这篇法门。”
徐安心头仍有困惑,他迟疑道:
“这……这是为何?”
叶玄峥平复法力,走了过去,他知道徐安在困惑什么,先是感慨道:
“修真界的奇闻怪事实在是太多了,身处其中,真有沧海一粟之感!”
接着又解释道:
“《太一玄功》由长生真人撰写,背后或许有什么隐秘,为师试过不少办法,也无法用书简记录下来,就连这个功法名称,都是自行取的,用来应付外人。
“这个隐秘,宗门内除你我之外,只有陆宗主知晓,还是为师因闭关在即,担忧突破不成,法脉失传,寻求解决办法时,才向宗主言说的,你切莫声张,当心遭人惦记!”
徐安心中凛然,自古以来,修真界每一桩奇异之事,背后必定有难以想象的机缘与灾劫,他恭声道:
“弟子谨记。”
少年是个早慧知机之人,叶玄峥倒不怎么担心此事,他沉吟片刻,取出三枚玉简,用法力托举在二人身前,交代道:
“这第一枚玉简,是为师这些年修行《太一玄功》的心得体会,你姑且一看,我们太一脉不似松石脉、四合脉,他们修行的长生功法经过历代修士参悟,功法中每一句话都能引申出一册前人心得,至今仍在推陈出新,为师一人参悟所得,必有缺漏,明白吗?”
“弟子明白,尽信书不如无书。”
叶玄峥微微点头,指着第二枚玉简道:
“这是我生平第一大乐趣——酿酒。为师处事率性,生平知己不多,你晏嘉年师伯那儿有一份,苍山城黎家有一份,其余还有些交易出去的酒方,如今也给你一份,这门修真技艺你学或不学都不碍事,日后遇到禀性纯良之人,代师收徒即可。”
见少年眼眶渐渐泛红,叶玄峥不禁笑骂道:
“老子还没死呢!你小子就准备好替我哭丧了?”
徐安哪里想得那么长远,只是这些年少有长辈爱护,与叶玄峥又意外的投缘,听着他语气轻松,内容却分外沉重,这才心生伤怀之感,他连忙回道:
“师父符剑双修,底蕴深厚,如今参悟玄功多年,定能突破至通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