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琼下了车找水洗漱,迎来一片片喝彩之声:“别驾驭骑之术精湛,佩服佩服!”
贾琼拱手道谢:“搅了各位的清梦,是我的不对,今晚摆酒算我的。”
哄笑声中,尤氏睁开了双眼,腰疼腿软全身酸爽,短短的回味了一下,猛地扭头看向一边。
秦可卿抱膝坐着看她,满脸的纠结与幽怨。
“婆婆。”
“叫姐姐,我姓周,叫周容。你婆婆掉水里淹死了。”
秦可卿鼻孔出着粗气:“偷小叔子,还偷在你儿媳的身边,这还怎么见公公啊。”
“我改主意了,就不该听你的,去什么金陵啊,你跑回甄家倒是躲起来了,我呢,守坟守活寡,最后再被你偷过的公公害死?”
“我没让他得逞!”
“那他摸过你没有?”
“这倒是有的。”
“这就是偷!你闭嘴,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秦可卿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下车去打水,听见贾琼再与粗汉们调笑,呸了他一声,双腿一颤,水洒了,湿了罗裙湿了心。
出真定府往南过邢台、邯郸,这一路的官道最好走,平直通顺,无有起伏。
路无起伏,人心不平。
薛蟠鼻孔朝天哼哼不止:“下贱!”
贾琼半躺在车架上踢了他一脚屁股:“差不多得了,叨唠几天了,她有久旷之怨又想找一个安身之所,我帮帮她也是成人之美。倒是你,回去后赶紧扶正了小妾做正房,有你的好处。”
薛蟠似不心甘:“正房只能有一个,不能是她,她可比你大好多。”
贾琼诶了一声:“也怪,都是一夫一妻,凭什么可以娶小妾。”
薛蟠哈哈大笑:“小妾是玩物,不算人的。”
贾琼又踢了他一脚,趁着车行的慢,跳了下去。
“六哥你去哪?”
“我找胡从事聊聊去,你歇着你的。”
是得聊聊了,尤氏先秦可卿一步羁绊自己,真出自己的意料,不愧是一府的当家大奶奶,不动声色便抢了先机。
那么就要安顿好人家,尤其是秦可卿,绝不能让她跑回甄家去,胡从事为人聪明行事果决,是个能托付的人。
他的家小也要安置,路上还能跟着,到了南洋可不行了,战场上怎能有家小女人乱军心。
胡从事听了贾琼的问话后,反问贾琼:“公子觉得此战是胜还是败?”
“先败后胜。”
“那便好了,只要能胜,我就敢安心留在南洋,大军给我扫出一块净土来,我自移民开疆行王化,这等的功绩,用不了几年,便能回京面圣领赏了吧。至于那两个女人么,就与拙荆在一处吧。”
“果然有你的,哪怕只有一县之地,你做好了后,都是进史书的功臣,还不用劳什子科举。”
“公子!”
“嗯?”
胡路渺摸摸鼻子,贴近贾琼低声言道:“要是怕她俩跑了误事,某倒有一计。”
“真的?速速讲来。”
“要是肚子都大起来的话,想跑也跑不成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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