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条自然是要给妙玉的,要不是她笨的都不会捶腿,怎能轮到老鸨儿吃贾琼的豆腐。
上面写的是几个人名和他们的官职,妙玉记了下来后便烧了它。
这些都是要紧衙门里的关键人物,妙玉要以正元朝公主的身份,给他们写信,要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可稍加动摇。
妙玉冷着脸等老鸨儿滚出去,老鸨儿眼色拎的清,起身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忽然笑着来了一句:“六爷虽说有两房夫人,但如今可是孤身一人在险地,方才您也瞧见了,绷的那叫一个翘,也是该有个红颜慰藉他的。”
“滚!”
老鸨儿扭着腰出了门,随着自己关好了门时,笑脸一变,啐了屋里一口,装什么贞洁烈女,当我看不出来你看六爷时眼神里的春情?
伱个骚货不定一天换几条亵裤呢!
心里骂痛苦了的老鸨儿,实不知自己以后的下场,扶了扶发髻,又楼上楼下的忙活生意。
对于她而言,一天之计在于晚,懒惰不得。
妙玉静了静心,开始提笔写信,她不知道有没有用,贾琼也只是说尽人事而已,天下属官员们不怕改朝换代,不过是拿个大义唬唬他们。
很快就有了一个回信,贾琼摆着一个卦摊儿给别人测字,眼睛却盯着斜对过一间空房,那是回信的地址,也是测试官员们是否变节的一个所在。
一个“同行”过来撵走了贾琼,空房门前的街上瞬间多了人,贾琼顺势而退,在心里给那个官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叉。
衣服都不用换,转过一个路口,进了一门前挂孝布的人家,想进灵堂里念经文时,又被同行给撵了出来,理由是他们是师兄弟,配合的更好,让贾琼去别人家念去。
我还就不走,我走了怎么监视那几家人。
穿着道袍挤在了吹鼓手中间,拿起一把唢呐来,堵住了喇叭口试了试音色,换了一个簧口后,趁着前面那位换气的空,他屋里哇啦的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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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多不压身,班主见他吹的不错,还多给了十个大子,留下昨儿还念经的贾琼做吹鼓手,正好替换着来。
江湖人便是如此既排外又包容,矛盾的人生拧巴着过,还总能给自己找一套借口。
忠顺如今也是如此,静心策划了一场偷袭,哪哪都顺,就是进了皇宫后,傻了眼,人呢?
没他们死我怎么继位?
下令去找,大索京师整整五天,连根毛都没找着,忠顺心里便发了毛。
有内鬼!
他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贾琼,要是他在就好了,一准能给自己找出来谁是内鬼。
可惜,他离得也太远了,况且,王子腾极其不愿见贾琼,一副竖子不足以谋的嘴脸,也让忠顺暂时熄灭了调贾琼进京的心思。
难了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得怎么说才能有个大义在手呢。
“陛下。”
忠顺循声看了过去,是他王府的长使。
“调各地督抚进京参拜新皇的公文即要发出,但王大人扣下了给贾雨农的。”
忠顺哼了一声:“小肚鸡肠。”
他自然知道是因为户部余银案还有贾王氏之死,让王子腾记恨住了贾家。
可贾琼是“朕”的人,没他,朕也捞不着这么好的机会偷家,你恨他可以,但不许他进京,你是不是不把朕当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