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上房西間炕上,像一隻盤在屋頂曬太陽的貓,享受金澄日光挾帶的怡人溫度,鼻間隱約飄來身下竹席清香。 趙野在她耳畔問道:五日後,清華書坊杜家辦賞花宴,邀咱們去,婉婉想去嗎? 原婉然乾笑,等我肚裡多攢些墨水再去吧。杜家女眷吃酒要行令吟詩,上回幸虧題目簡單,我好容易矇混過關 既如此,我自己去就行。趙野枕在枕上,手持一疊帖子,他將杜家請柬挪到最後,唸出下一張內容:下月一日,畫院孫供奉蓋新房上樑,婉婉去嗎? 這原婉然道:下月初繡坊招新繡娘,我那泰西繡畫班也會添人,得教新人畫理和針法,還要帶舊人趕繡活那幾天不得閒,怕是沒精神,還是不去了。 趙野因問道:那麼三日,吳叔的乾女兒和葛子成親 去。原婉然不假思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