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这才转回头,他伸手揉了揉东云的头发:“好孩子。”
东云也顺势微微低头。
“想要试这个还不容易?波本你自己试一下不就行了?”一道声音突然从安室透和东云的身后响起。
充满恶意和调侃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看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是伊森本堂,他正被一把霰弹枪指着头顶,被慢慢推入房间内。
而举着霰弹枪的男人身后还背了一把,腰上更是明晃晃地挂着两把手枪。
他一步一步慢慢踏入房内,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安室透,嘴边的笑容恶劣而愉悦,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硬盘。
“卡尔瓦多斯。”安室透警告地叫出对方的代号。
“我听说你们要入侵松叶会的地盘,担心火力不够特地前来支援。”卡尔瓦多斯像是没听到一般,一边抛着硬盘一边说道,“没想到来得有点晚,你们都解决了。”
“不过过来路上看到了几个还活着的,我就帮了你一把。”卡尔瓦多斯笑着看向安室透,“不用谢,波本。”
随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啊,这个是波本你的人吗?”他用枪管推了推伊森本堂的脑袋,男人眉头微微皱起。
“身手不错。就是他假如再多反抗一下,我就要开枪了。”
明目张胆的挑衅。东云面上表情逐渐绷紧,他缓缓直起身,朝向卡尔瓦多斯。
杀机慢慢浮现眼底。
“别生气。”卡尔瓦多斯漫不经心道,然后才慢慢将枪从伊森本堂头上移开,他将手上□□随意靠在墙边。
然后一把抽出腰侧手枪,一瞬间上膛举枪。
“啪!”一只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枪管,直接卡死了子弹的转轮,杜绝了卡尔瓦多斯开枪射击的可能。
棕发男人动作一顿,脸上笑意尽失:“你做什么威士忌。”
“这是我们该问你的,卡尔瓦多斯。”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的诸伏景光忽然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湖蓝色的凤眸中一片冰寒,诸伏景光面色不善地盯着来人。
卡尔瓦多斯瞥了一眼诸伏景光,又看了眼面前的东云,最后才慢慢转向他持枪对准的人——水无怜奈。
“从她被松叶会劫持的那一刻起,她就没必要活着了。”
“什么审讯?嗤——”他冷笑一声,“真有这样的觉悟,那你应该自杀。”
他的目光扫过水无怜奈的伤口:“不如直接死了,还遭受这样的侮辱。”
卡尔瓦多斯的出现如一片沉寂的室内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摩擦音,打破了原有的所有氛围和节奏。
谁告诉他我们在这里?安室透紫灰的眼中泛着无机质的光,冷冰冰地看着棕发男人。
贝尔摩德?他第一想到的是在他们来之前金发女郎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却又立即否定:贝尔摩德不是掺和这种事的人。
这时水无怜奈才终于慢慢抬头,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畏惧,看向卡尔瓦多斯:“那是你的选择。”
卡尔瓦多斯面上瞬间沉下:“从你被抓走的那一刻,你已经是叛徒了,女人。”
“波本你也是。”卡尔瓦多斯转头看向安室透,“这么想保下一个叛徒的你,不会也是叛徒吧?”
无端的恶意总是最可怕的。诸伏景光想道。
卡尔瓦多斯没有任何理由,仅凭他的不喜,就直接将zero定为卧底,虽然毫无理由,但一句话被人说出口后,就会引来猜忌。
再纵容卡尔瓦多斯这样肆无忌惮地朝zero使绊子之后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