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说的话她几乎都没去在意,左不过是劝她如何学会讨夫君的欢心罢了。
她唯一记在心里的,是夫妻俩若没有在新婚之夜圆房,夫家的长辈们定会对她心生不满,她在夫家的日子也会变得艰难。
云初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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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身边的何嬷嬷拿着藏有元帕的盒子递到侯夫人的面前。
云初压下心底纷乱的思绪,默默垂下了头。
见元帕上沾着血,何嬷嬷忙笑眯眯道:“恭喜老夫人、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云初微微一愣,只一瞬,便又回过神来,垂眸敛去眼底的诧异。
那元帕怎么会……
她心里隐隐约约间有了个猜测,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身侧的裴源行,
他面色不改,一贯疏冷淡然的眉眼让人窥视不到半丝情绪。
她心中有些了然,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定是他昨夜在她入睡后悄悄做了什么手脚,就此骗过了侯夫人身边的嬷嬷,让长辈们以为昨晚他们俩圆了房。
云初不动声色地长吁了一口气。
能蒙混过关便好。
***
许是前一日太紧张,晚膳又吃得多了些,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消食后,云初便犯起困来。
意识渐渐消散,不过须臾,她便靠在迎枕上睡了过去。
这一睡,她又梦见了裴源行。
裴源行坐在案桌前,垂首盯着握在掌心里的东西。
他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手里的东西,眼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云初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了他的掌心上。
是个绣得很精致的荷包,可惜如今已被烧得黑乎乎了。
疑惑间,裴源行已打开荷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截被烧得残缺不全的纸片捏在手指间。
纸上原本是写着字的,大概是被水洇湿过,字迹糊成了一片难以辨认,只有纸上留下的半个手指印还能依稀瞧得出来。
有手指印,应该是一份文书。
裴源行将那截残缺的纸翻过来又翻过去看了许久,最终将它放回了荷包里。
他坐在案桌前沉思了片刻,扬声唤来了小厮风清。
“去把玉竹和青竹叫来!”
风清退了出去,才一会儿的工夫,就带着玉竹和青竹进了屋。
两个姑娘垂手敛息地立在案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