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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药后,周徐映搂着贺谦上床休息,长着茧子的手从后面将人圈紧,头靠在贺谦后颈。
呼吸萦绕在贺谦的耳边,酥麻冰凉。
贺谦不敢睡,怕醒来时又和昨晚一样,躺在棺材里……
周徐映却睡得安稳。
贺谦在,他就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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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的飞机,从京城飞去泰国。
落地时,周徐映攥着贺谦的手,拉着上了出租车。
中午吃了饭后,他们回酒店睡了一觉。傍晚,周徐映带着贺谦去泰式按摩,私人包厢里,二人并排躺着。按摩师的手法很好,但力道很大,贺谦忍不住叫出了声。
周徐映微微仰头,唇角勾了勾。
按摩结束后,贺谦去蒸桑拿,周徐映身上有伤,就在门口抽烟。贺谦出来的时候,大汗淋漓,发丝往下滴着水,脖颈处沁出一层细汗。
汗珠顺着贺谦的下颚线滑动,十分勾人。
周徐映用毛巾替他擦了擦,“去洗澡,一会带你逛夜市。”
贺谦洗了个澡,刚出来,周徐映的手就握了上来。
十指紧扣的动作,令贺谦别扭的想抽手,周徐映却握得更紧。
在无人认识的国家,他贪恋、急切的想公开着这段亲密关系。
贺谦挣扎无果,只能作罢。
周徐映一直牵着他逛夜市、商场。
贺谦始终发着呆。
一个冰淇淋递到他面前,草莓味的。
或许是傍晚出了汗的缘故,贺谦不觉得头疼了,身上也不烫了,发烧好了许多,贺谦总算尝到味道了。
二人并肩走着,夜幕笼罩在城市上空,路灯拉下身影映在地上,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声鼎沸。
喧闹中,周徐映看着贺谦忽然问:“为什么喜欢吃冰淇淋?”
“想吃,好吃。”
“容易胃寒,以后少吃。”
虽然周徐映话这么说,但每次路过冰淇淋店,他都会给贺谦买。这一行为,是讨好。
他不知道怎么让贺谦开心。
周徐映只知道贺谦喜欢冰淇淋,就算冰淇淋对身体不好,周徐映也想给他买,想让贺谦开心。
但贺谦跟着他从没开心过。
对于贺谦,周徐映无力居多。
贺谦轻轻地“嗯”了一声,迎面吹了阵风过来,贺谦看着地上的比他高出一截的影子,慢慢抬起视线,发现今晚的月色不错。
“你不吃?”贺谦心情不错,随后一问。
“可以吃,以后试试。”
在周徐映的童年里,没有冰淇淋,他没吃过。
前方经过路口,周徐映手绅土的护在他周围。
贺谦看向周徐映的脸,眉骨微弓,侧廓线条锐利,鼻梁英挺,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往往带着几分痞气。经过岁月打磨,痞气消散,成熟与稳重占了上风。
“怎么了?”周徐映低头时,目光与贺谦对上。
贺谦慌乱低头,胡乱地问:“你大学学什么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