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襄儒卿彼此知心,又在周指挥使的婚宴上得了维护,满心欢喜地以为呢个过上几天舒心日子。
原本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直到当朝御史大夫长子陈锐楷高调地回了京。
这人曾与冯嘉玉定下过婚约,只差昭告天下但是很多人都已经知晓,原本是一桩美事但是这人却推举了婚约离京游历,几日前才归京。
早年间冯嘉玉与冯嘉窈刚刚回京,冯骁宏立即为女儿们酌定了两门婚事。
谁知道一个两个的都要拒婚,首先是冯嘉窈,在得知自己要嫁给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空有一个好听名头的草包时立即就去见了冯骁宏。
“父皇,您若真的心疼儿臣,就请将这门婚事作罢,难道儿臣在父皇眼中就只匹配得上这等草包?”
原本以为冯骁宏会说,‘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议论自己的婚事’,可是冯骁宏真的仔细思虑了一下。
这事他确实做的欠妥,他也只是想赶紧给女儿们寻个依靠,可实际上这样匆匆忙忙定下来的婚姻反倒是拖累,他自己才是女儿们最大的依靠啊。
冯骁宏就琢磨着如何毁了这婚姻,虽然写在了纸上但还没有昭告天下,找个由头就毁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没想到那边陈锐楷竟然也闹着要悔婚,还要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觉得冯嘉玉长得不够好看,又黑又胖的,他不要冯嘉玉做自己媳妇,就算是公主他也不要。
当时御史府上下都吓坏了,陈锐楷平日里仗着宠爱无法无天就罢了,这个关口与新皇叫板如何得了。
于是御史夫妇自谦说犬子无德无才配不上公主,这小子已经被他们赶出去游历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莫要误了公主的好姻缘。
冯骁宏顺势将冯嘉窈的婚约也一同收回,倒是搞得另一家很恼火,你们不想要好姻缘连带着他们一起丢了大便宜。
不过那家人是真的无福消受这公主下嫁的福气,没几年就被斩首抄家,现在已经被遗忘得没留下只字片语。
那陈锐楷倒是外出游历了一番后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一回来就随御史入宫觐见。
明面上是向陛下讲述一下这些年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实际上就是让皇上看看,咱家这孩子多优秀啊,也该到了入朝参政的年纪了。
妇孺皆知的心思也还是要走个过场,不过陈锐楷这些年在外确实见过不少新鲜事物,这一趟入宫与皇上相谈甚欢。
陈锐楷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谈,就算已经讲得口干舌燥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谁让皇帝喜欢呢。
可他也不看看皇帝哪像是喜欢听他说话的样子吗?
也幸亏冯斌衡不是那种年纪虽小但暴虐成性的皇帝,否则就凭这小子的态度早就连累全家受罪了。
喜欢游历是吧?那就九族一起去宁古塔游一游。
前些日子听闻陈锐楷回京,冯嘉玉突然萌生了个想法,这小子多年前因为自己的样貌拒婚,还跑去了外面游历,那个时候他年纪小不懂这些,长大后越想越生气。
样貌如何真就这么重要?况且小孩子能够看出什么,女大十八变懂不懂。
而且她也没见过这陈锐楷,不知道是何种神仙人物,这不得一窥真容。
于是那日得知陈锐楷回京了,她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入宫住了几天,守株待兔等着他进宫,到时要好好会一会他。
听人来报说陈锐楷入宫了,冯嘉玉立刻坐在梳妆台前准备装扮上,正梳着头,“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公主怎么了吗?”铜鹊已经跃跃欲试地要为公主梳一个最漂亮的发型,保证让那陈锐楷后悔死。
“我为何要这么在乎他的感受?”
“您不是想要给陈公子个教训吗?陈公子当年因容貌退婚,现在您却亭亭玉立美丽端庄,只要出现就能让他追悔莫及。”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我这么做是不是会给驸马找麻烦?”
“应该不会吧,陈公子也没这个本事吧。”
“说的也有道理,梳妆!”
“等等,可我已经成婚,他追悔莫及了是真的会有麻烦的。”
“那公主是打算怎么做?”
此时锡雁从外面进来道,“公主,外头下雪了,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都十一月了,也该下雪了,我其实也不太像出去了,算了,就放他一马吧,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就当是童言无忌,或许那陈公子已经成长了,我何必自己没事找事。”
“那公主还要出门吗?”
“嗯,继续梳妆吧,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去打听一下驸马在哪里,若是他今日入宫就告诉他我们一起回去。”
冯嘉玉裹了一身大红色的披风,初雪下得不大,雪一停冯嘉玉就直奔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