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你倒是说说看呀。”
“我没看什么。”
“虽然你年长我两三岁,但是这种事情我比你有经验,毕竟我都成婚两三年了,而且我比你更了解长公主,也更了解皇室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
“你在说什么?”
任鹤鸣的语气真诚,他是真没有朝着那方面,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襄儒卿要和自己说这些话,只觉得襄儒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管你现在怎么想至少在你有这些想法之前,你得知道一些事情,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得起早做些准备心理准备也好,临了到头的感受并不好过,就当是闲聊了,怪我多嘴吧。”
长公主冯嘉窈,那是个顶好顶好的姑娘,是大冀朝最好的姑娘。
出身好,样貌好,秉性好,功夫好,心底好,样样好,处处好。
也就是因为她太好了,她才有资格对皇位有野心,更是有底气说出要以女子之身临朝称帝。
可世间之法,有得必有失。
想达到心中所求,便要牺牲很多东西,比如自由,比如婚姻。
“对长公主而言,再如何动心动情,都比不过她的志向,所以不管你如何想的,只要你不想做皇后,便刻意避一避吧,哪怕是多此一举都好过万一日后后悔了,再说句僭越的那是我媳妇的长姐,也是我的长姐,我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她为情所困,你可以相忘于江湖,她不行。”
任鹤鸣不想否认什么,因为当他见到身着戎装的长公主的时候,的确被惊艳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之女子,即便是江湖上仗剑的女侠也未有如此气质,换上衫裙的冯嘉窈更是惊为天人。
但他从未有过僭越的想法,毕竟那是大冀朝的长公主,而他只是个平头百姓。
就算有些名气,就算母亲之间有些许交情,却也跨不过阶级的鸿沟。
自然他也从未想过要跻身入仕,他只想畅意在江湖中。
襄儒卿说这些是相信他和冯嘉窈都有不顾一切的能力,更深知那背后的苦痛。
“就当是我多嘴了,抱歉不该指责你的事情。”
“不,谢谢你把我当真朋友,就像你说的,相忘于江湖吧。”
任鹤鸣起身朝着河边走去,刚走两步就立刻掉头了。
河边是刚刚成婚的惠琬与楚士程,小夫妻正甜蜜着,加上同样许久未曾安静独处的尚家夫妻
襄儒卿见他去而复返笑得眼泪都彪出来了,“你现在最好是和陛下待在一处。”
“不是,你们京城里的贵人们就都非要一对一对的吗?”
“倒也不是非要如此,当然也按照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前都没见过几面的,但是奈何缘分到了,人家就是恩爱甜蜜找谁说理去。”
“我这个江湖中人赶不上你们京里贵人的风尚,我还是去再打几只野鸡野兔来吧。”
襄儒卿是负伤需要休养的人,所以他就披了件衣裳到处晃荡,看着火候要过劲儿了他就立刻跑去别处了。
转了一圈回了庄子院里,冯嘉窈带着冯嘉玉和冯斌衡正烤野兔呢。
“我来处理吧,你就别沾手了,有血有毛的。”冯嘉窈麻利地处理好了一只兔子,见冯嘉玉要来帮忙,赶忙制止了。
“陛下也别沾手,坐着等着就好了,我来烤。”
没想到冯嘉窈就连这些活都干得很好,处理兔子,生起火堆,掌控火候,就连味道都调得独一无二。
“长姐,你怎么会的这么多呀?”
“这是和我舅舅还有表姐学的,小时候他们就经常带着我往山上跑,抓了野鸡野兔就地拔毛起火,吃多了看多了就会了。”
“我小时候也常跟着人漫山遍野疯跑,但我就端着碗坐在旁边等着,吃了多少看了多少都没学会。”
冯嘉玉有些不好意思,直到现在她还是端着碗坐在旁边乖巧等待的那个。
“有人会就够了,人各有所长才能做出一桌子好菜,一会儿就好了,我去净手。”
冯嘉窈起身就看到襄儒卿抱着手靠着柱子站着,估计是看了好一会儿了。
“驸马当真是受伤了,就在这边站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