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敛森又问:“你女朋友就这么仁至义尽,帮你到这种地步?”
袁小诚轻蔑地说道:“说是女朋友,实质也就是炮友,她只管把我弄高兴了,我就负责供她衣食无忧罢了。”
时敛森露出一抹玩味的讥笑:“那你大概不知道吧,她还拿你的钱在外头养小白脸呢。”
“这婊子……”袁小诚火冒三丈,他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得被戴绿帽子。被戴绿帽子了,当事人还蒙在鼓里呢,路人倒是皆知。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活不好了……袁小诚悲痛万分,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
时敛森继续兴风作浪:“这件事,好好查,怎么说你也是要脸的,不要脸也还要做男人呢。”
袁小诚骂了很久,时敛森也已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为了惩罚他曾经预谋未遂的坏事,半路将他踢下了车,将他放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的小路上。
这一路,时敛森的手机快要被打爆,他索性关了机,让电话那端的人好好着急,慢慢着急。
言子承佩服时敛森:“森哥,你真不管那小子了?”
“你觉得这代价算重了?”
时敛森不以为然,可对他来讲,这都算不得惩罚呢。
袁小诚的手机落在车上了,忽然响起了一记微信提示音,言子承奇怪地问:“这是袁小二的手机在响吗?那刚才谁打你电话你不接?”
“黎,潮,生。”
时敛森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楚。
“他又怎么了?这个点还阴魂不散?”
“狗急了。”
“我说你在中国也没待多少年啊,这典故倒是知道的不少。”
时敛森一笑而过,刚落地没多久,事情倒解决了大半。他这才稍稍放松下来,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车内一时静谧到了极点,唯有车子行驶在路上,发出呼啸的声音。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破安稳,这回是言子承的,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是存下之后从未联系过的人,突然在今天凌晨四点拨来号码,不是不意外的。
言子承想,不是梦游就是恶作剧,他慢条斯理将手机拿到耳边。
那个“喂”字还在唇边打滚,那头的人已经大呼小叫哭了起来,哭声尖锐,是受了刺激过后的疯狂和失态。
“燕子哥!救救我!救我!”
她喊得声嘶力竭,喉间发出的叫声刺破言子承的耳膜,泛起剧烈的疼痛。
他却没有将手机拿得远离耳朵,情绪失控:“王天天!怎么回事?”
“燕子哥,你快来我家救我!”
颠来倒去,就是反反复复说这么一句话。
“你别急,我十分钟后就到你家。现在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起来上厕所,正好听见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林鹿回来了。可是一开门才发现,居然有人在我家门外烧纸钱,还在放哀乐!燕子哥,我真的好害怕,是不是鬼来敲我门了?!”
“是有人恶作剧呢,别怕。”
言子承虽然不说,但他知道,这种事不是冲着王天天去的,而是林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