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不怕。”
“因为我想。”
因为我想在这?个时刻吻你,所以不管会被?什么?人看到,会牵引出什么?样的事,我都不惧怕。
苗烟忍不住微微低下?头,风将她卷发斜吹,遮住面颊。
可她控制不住弯起的唇角。
那冷淡的唇吻起来是冰凉的,竟然也讲得出不要命的话?来。
她拨开吹乱的发,眼带笑意看章寻宁,指腹用力压过章寻宁的唇,擦去自?己唇彩印在她唇峰上乱而模糊的印记:
“嗯……可是我怕被?发现。”
缱绻擦去她印在她唇边的艳丽痕迹,苗烟迎着风,一路向章宅门前走。
然后她回头,勾手指:“你也早点休息。”
留章寻宁一个人在夜里盯她背影,然后很慢很慢的想——
不管怎么?说,餐厅里所想的指该落在唇上而不是面颊上的想法,还是成真了。
温暖的、柔软的指尖。
*
章寻宁在昨天面对有?关抽屉问题时那样沉默,就是有?关于画作这?件事最有?力的证据。
第二天苗烟一早就和?章寻宁说今天就要找师傅来换一个,章寻宁也没有?说什么?。苗烟之所以行?动这?么?迅速,就是避免章寻宁比自?己先?一步把东西挪走了,到时死无对证。
下?午的时候,来帮忙拆抽屉的师傅就到了章宅。
这?个时间章寻宁正好?在公司上班,听说今天要拆抽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在晚间撞上了酒局,抽不开身?回家。
如苗烟所想,装修师傅一阵敲敲打?打?后,确定了床下?其实根本没有?抽屉,外表看着好?像有?拉环,但那只是障眼法而已。
床下?是空的,可能会放置些什么?东西。
拆抽屉其实并不费多大的脑筋,但装修师傅还是一直嘀嘀咕咕:“拐这?样的弯到底是要做什么?呢?可真让人费解,省点力气不好?吗。”
苗烟笑笑,表面上说着让师傅先?拆,其实心里也像装修师傅一样的想法。
章寻宁肚子里多的是弯弯绕绕,也幸好?她是个机关算尽的类型。
还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忙活了一阵子,外面的挡板完整的拆掉了,装修师傅看着自?己拿来等待组装的抽屉,又?看看苗烟:“装吗?”
苗烟弯身?去看床底,本来好?整以暇的她忽然愣了。半晌,她才把床下?的东西拖出来,为装修师傅让路。
另一边对于章寻宁来说,几乎是一转眼到了晚上。
说实在话?,她并不喜欢应酬和?酒局。因此应付着喝了些酒,见时间差不多够晚,便先?行?离开了那边。
等她回到家中时,已是万籁俱寂。
回卧室前,她抬眸看了一眼隔壁,苗烟房间的门扇下?没有?透出任何光亮,倒是比往常睡得早。
这?样想着,章寻宁开卧室门的动作不禁变得更轻,恐惊扰苗烟难得的早睡。
未曾料到一开灯,本该睡在隔壁的苗烟此刻正侧躺在她床上。
她支着头,一派等得无聊困倦的模样。
“喝得开心吗?回来得真晚,我都要睡着了。”她笑笑,目光盯向章寻宁,端的是欲说还休。
气氛难得这?样暧昧。
先?前总是点到为止,今晚的竟是苗烟主动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