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
云琅在话本里见过不少脂膏,很懂这个,看着萧小王爷手里那据说用了就能不疼的东西,很是警惕:当真不疼?
多少仍会有些。萧朔道,总归难免,你忍一忍。
云琅干咽了下:话是这么说
话虽这么说,可小王爷竟半句话也不安慰,实在冷酷霸道得紧。
云琅也看过这一类的,细想了想,竟又有了些心事:我疼了能喊出来吗?
为何不能?
萧朔此前也替他理过旧伤,从没见云琅像现在这般,有些莫名,停了手上工夫:你若不好意思,我叫外面离远些。
自然不好意思!
云琅面红耳赤,咬牙道:这哪是能给人听见的?
萧朔当年入宫请安,中间隔了个御花园,都听见过云琅气壮山河的惨叫声。此时见他竟也知道不好意思,越发奇了:你那时不还从延福宫一嗓子喊到了文德殿么?
那怎么能一样――
云琅气结,起身就要同他掰扯,忽然反应过来:
云琅张了张嘴,干咳一声,讷讷道:这是药油?
萧朔看着云琅,举过去叫他闻了闻。
我不闻!云琅彻底想歪了,面红耳赤没脸见人,一个破药油,装这么漂亮的瓶子干什么?!
给你用的,怕你挑不好看。
萧朔抬手,及时将顺水淌走的云少将军捞回来:你当是什么了?
云琅恼羞成怒,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萧朔了然,点了点头:放心,我若想对你不轨
他静了片刻,又觉得这话实在冒犯不端,并不说完,将云琅揽在怀里。
云琅扯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听见下文:然后呢?
萧朔自觉狎昵太过,摇了摇头,开口道:你――
云琅眼疾嘴快,结结实实将他嘴封上:就想听这个,快说。
萧朔:
萧朔静坐一刻,将云琅那只手挪开:若想对你不轨,这瓷瓶装的脂膏只怕不够。
云琅自作自受,轰的一声:
萧朔耳后也颇热,不再多说,慢慢道:有些疼,抱着我。
云琅烫熟了,动弹不了,奄奄一息往下淌。
萧朔将人捞住,吻了吻他的眉心,将云琅覆在自己胸前。
烛火轻跃,柔暖流光从壁上提灯处洒下来,落在云少将军新伤叠着旧伤的身上,淌过仍消瘦的两扇肩胛。
萧朔擎住云琅肩背,半揽着他,叫他坐稳,一处一处仔细量穴。
推拿松解,按摩穴位。
平日里做惯了的事,此时坦诚得过分,水流声里,竟平添了不知多少暧昧。
云琅呼吸微促,抱住萧朔,无声收紧手臂。
若有不适,立时同我说。
萧朔道:不必忍着。
云琅含混应了一声,吸着气笑了笑:你帮我擦擦汗。
萧朔两只手都沾了药油,索性将人抱稳,轻吻上云琅汗湿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