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稍许,她说:“有一点吧。”
“我看了下数值,你这个损伤程度是有一些危险了,虽然说可以戴也可以不戴助听器,但是之后千万要注意点,不能再受伤了。”医生说完这句转而看向病人的丈夫,可能是办公室里的白炽灯光线太亮了,照在他的脸上,竟是看不出丁点血色。
男人的十指交叠,用力攥紧,捏得骨头好像都要被攥碎了。
医生接着说:“你是她老公,平时多注意点,保护好自己的老婆,年纪轻轻的,你说是吧?这个损伤是不可逆的,真到了不能挽回的程度,到时候后悔的是你们自己。”
沈南州抬起眼,喉结上下滑动两圈,声音嘶哑的听出来原本的音色:“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的提醒。”
开了点药,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
医生就像他们先出去,顺便叫了下一个号。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江心没说话,沈南州也没说话。
江心想她果然讨厌这样。
沈南州忽然停了下来,拽着她的胳膊:“是我打的吗?”
江心的睫毛颤了颤,她想答案已经很显而易见,她现在听见他的声音也没那么舒服,耳朵有点疼。
可能吃了药就好了吧。
她想沈南州现在这样是愧疚吗?但是他亲口说过的,男人的愧疚是有限度的。
“应该吧。”
沈南州突然抬手,指腹碰了碰她的脸,轻轻蹭着她的耳边。
他只是觉得很奇怪。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她的耳朵竟然有问题。
她藏得很好,看起来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沈南州甚至有些心痛,像是那种被重锤过的痛感。
他想她不应该如此。
沈南州一意孤行,非要跟着她进去。
江心拦也拦不住他,已经走到门口却像半途而废,转身离开。
医生眼尖,看见了她。
江心不得不进了办公室,医生看了眼她身后的人:“这位是?”
她还没开口,沈南州淡定作答,客客气气:“我是她丈夫。”
病人家属嘛。
医生当然不会赶人离开。
“你把检查的单子拿给我看看。”
江心不情不愿,沈南州抽出她手里的单子递了过去。
医生边看边说:“像你这个年纪这种情况真的是很少见,一般听障都是先天性的比较多,后天性的损伤,都少见。”
“你的耳朵以前受过伤?”